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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仍然存有顾虑,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好。不单是因为路希用道歉的方式向他坦白心意;白鹭笃定他会在恢复记忆之后解雇路希;受伤这么久一个探望的亲人都没来过。

    早在医院里见到为他受伤难过落泪的路希时,他就莫名觉得不该有人如此在乎自己。

    白鹭说他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他觉得自己更像一头孤独的野兽,因为某些原因被族群排拒在外,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意外和危险,他都只能依靠自己。

    一头受了伤,丧失了记忆,无所依靠,只能凭借直觉行事的野兽,自然是危险的。路希却逆着惊惧奔逃的人群走向了他,在极具敌意的压制信息素下颤抖着安抚他,告诉他别怕。他的小茉莉明明那么柔弱,却试图保护他,做他的依靠。

    在此之前,路希在他心目中和其他omega有什么不同,他记不起来了。

    但抛开那些,只看他受伤失忆之后,路希仍然是个特别的存在。

    所以他对路希说:你是不一样的。

    “你会认真考虑的对吗?”交往不久就谈及结婚难免显得草率,但也可以借此告诉路希,我对你,对这段感情,都是认真的。

    路希仍然没有抬头看他,只在他怀里模糊的应了一声。

    看来他们距离教堂还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

    杜君浩无声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小恋人的头:“宝贝儿,你在找弄掉的巧克力豆吗?先别找了,我相信它没有那么急于被你吃掉。”

    路希被逗笑了,终于抬起了头:“先生,您好像在哄邻居家的小孩。”

    “邻居家的小孩有邻居哄,我只哄自己家的小孩。”杜君浩的眼神深邃而宠溺,“虽然按照你的说法,你很多年前就不是小孩了,但在先生这里允许你做小孩。”

    “那我可以任性一点吗?”

    “当然,先生可以买一手推车巧克力豆给你。前提是不能吃出蛀牙,还有……”杜君浩吻了吻他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认真考虑我刚才说的事。”

    路希环住他的脖子,用回吻代替了回答。

    转天下午白鹭接到了杜君浩的电话,失忆的上司使唤起他来毫不生疏,一通电话就让他放下手头工作赶了过来。

    路希在睡午觉,杜君浩不想吵醒他,就在院子里“招待”的白鹭。

    白鹭嘴上并无不满,心下疯狂吐槽:铁树开花了?直A不直了?交个嫩生水灵的小男朋友真香了?还嘲人家黑鹞死妻奴没出息吗?

    杜君浩把邮递员昨天送到的“证据”原件交给他,让他走特快通道,帮路希尽快拿到证件。

    “就算我给他开条高速公路也要本人到场才能办。”白鹭心里吐槽他失忆失的原则和常识都没有了,抖着那封通知信给这老大科普,“办理身份证件要拍照片、录指纹、录虹膜,本人不到场拿什么办?唾沫吗?我的唾沫人家也不认啊。”

    “到场就能办?不用跑上几个部门,准备那些可有可无的材料?”杜君浩用看白痴的眼神的看着他,“如果不用,你就跟那些暗哨打声招呼,明天上午我陪他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