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音身死的那一刻,祁清儿和林潮引这两个当世神血觉醒者就感觉到了血脉之中力量的叫嚣。

    祁清儿当即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她身边的卓山担心地将她抱在怀里,“小师妹,你怎么了?”

    “我、我感觉好痛啊,全身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娘来找我了,她一定是怪我没去陪她。”祁清儿胡言乱语着,不时悲切地喊几声“娘”,又喃喃自语着“我错了”。

    卓山试着输入灵力,毫无用处,只能将祁清儿抱起,带往师父红山道人处。

    而身在灵蝉村的林潮引正经历着和祁清儿一样的痛苦,不同的是,祁清儿可以显露出她柔弱的一面,林潮引却必须强忍痛苦。

    他本来就因破解驱灵石而虚弱着,此时被血脉力量冲击,只觉得浑身经脉欲断。

    所幸他修炼的是炼尘心法,经脉较常人强韧,否则此时怕是早已如血人一般了。

    南忘溪此时并不在灵蝉村内,他听闻灵蝉村计划要挖水渠,于是就主动前去帮忙了。

    有了他在,灵蝉村的水渠挖起来就方便许多,因此他们获得了灵蝉村的一致欢迎。

    等南忘溪忙完回来时,就见林潮引正端坐床上打坐,只不过他鬓发微湿,额角还有汗水未干,像是运功出了岔子的模样。

    南忘溪上前想要查探一番,刚伸出手去,就被林潮引捉住了腕子,再看林潮引,正满面冰霜地看着他。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林潮引的手,不快道:“抓着我做甚?”

    林潮引不答,反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南忘溪见他如此,就撩起衣袖在他额头上擦了一下,说道:“做这个。”

    林潮引像是被烫到了,猛地甩开了南忘溪的手腕,又见南忘溪自顾看着自己笑,面上虽冷漠依旧,心中却微感羞恼,不禁开口道:“不准碰我。”

    南忘溪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随便点点头就出去了。

    过不一会儿,海子娘端了一碰水进来,见林潮引坐在床上发呆,额头上顶着一块儿灰斑,在他白皙的脸上异常显眼。

    “南仙君让我给您端盆水来洗脸,我说怎么呢,原来是您脸上沾灰了。”海子娘的大嗓门惊醒了发呆的林潮引。

    他听海子娘如此说,就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想到南忘溪刚才在自己额头上擦的那一下,忙化出个水镜一看,果真在额头上看见了那显眼的灰记。

    至此,他哪里还能不明白,想来是南忘溪帮着挖水渠时衣服上沾上了泥土,这下全抹自己额头上了。

    又想到南忘溪刚才还一直看着自己笑,林潮引一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时又觉得南忘溪这举动幼稚至极,偏心却不受控制地跳个不停。

    最后他默不作声地去净了面,南忘溪的举动虽可笑,但他刚被血脉力量折磨得精疲力竭,此举反而冲淡了些他内心的焦虑。

    神血之秘一日不得解,林潮引就一日难心安。他再一次抚上腰间的玉佩,看似通体红色的玉佩上,唯有一点花蕊透出白色,若非朝夕佩戴,难以察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