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口中的南老师此时正在看一封信,还没读完,赵京墨就推门而入,他故作自然地将信收进了旁边的匣子中。

    赵京墨一脸了然道:“林潮引又给你写信了?你们俩可真有意思,还玩鸿雁传书那套呢。”

    南忘溪:“……”

    “你怎么知道的?”他好像没和别人提起过这事,赵京墨是怎么知道的?

    赵京墨在一旁坐下,坐姿随意,口气也不紧不慢道:“我有何不知道的,你们是有多见不得人吗?”

    “算了,随你怎么说吧。”南忘溪放弃解释了。

    “话说,今天怎么没去看热气球,坐在这飞羽宗驻地多没意思。”赵京墨问道。

    南忘溪一边整理桌面一边说道:“我已知道结果如何,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他们做得很好,我总要放开手才是。”

    赵京墨叹气道:“那明天的选会你也不参加了?”

    南忘溪摇摇头,“自己的路总归还要自己走,我已经做出了总的规划,具体的就靠他们自己吧。”

    新蝉村运行了大半年了,从起初的人可罗雀到如今的人满为患,村子一扩再扩,期间遇到了不少难题,靠着大家的力量也解决了,今后的问题还会层出不穷,也是时候该往框架中填充血肉了。

    选会的模式南忘溪提出了一些建议,具体如何实施,就交给新蝉村中人自己修改应用了。

    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凡是有益于人民的,他们接受起来都很快,“平等”的观念如今已经在凡人之间流行开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远远传播开去。而修士方面有南忘溪一系的飞羽宗范例,与凡人形成了一种新的交流形式。

    有人一度想要将南忘溪捧上神坛,被南忘溪严厉地拒绝了,并确定了“老师”这一称谓,人们不需要什么神,他只是一时的领路人,唯有靠自己的双手,才是人们持久走下去的方式。

    “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赵京墨问道。

    南忘溪将整理好的稿子递给赵京墨,“这是我最近编写的话本,你看看怎么样?”

    赵京墨颇有点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浪费天资,写什么没用的话本?不如多出几本阵法书、炼器书什么的。”

    新蝉村最近新兴起一个产业,在南忘溪看来非常类似话剧,自他上一本“老爷爷”套路话本广泛传播之后,有些弟子看得不过瘾,就自己来编写新的话本。

    后来看话本也不过瘾之后就开始真人表演了,这项产业吸引了不少其他宗门驻地弟子前往新蝉村,倒是给新蝉村带去不少利益。

    新流行起来的言情话本,更是成了可以和修真话本相抗衡的存在。但这些并不能成为南忘溪不务正业的理由。

    “这是……”赵京墨看着手中的话本皱起了眉心。

    南忘溪道:“如何?你不知道全世界都说中国话是一种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以鬼为主角的话本的确没有,但你这也太过大胆了些,不过确实是挺有意思的,阎王地府什么的,也是闻所未闻,不得不说一句奇思妙想。”赵京墨将南忘溪古里古怪的话习惯性放在一边,只针对话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