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跟着来的是余绍辉的同学兼死党谢子轩。

    他们两个大概也没料到斯惟回来得这么巧,都愣了一下。

    余绍辉朝斯惟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除了来找你,还能干什么?你行啊!一走就没消息,我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不想管我们了是吧?”

    斯惟绕开他们两个,拎着行李箱继续上楼梯,漠然无声。

    余绍辉被激怒了一般,叫起来:“姓斯的!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翻脸不认人啊?你想欺负我妈,没门!告诉你,你要不履行约定,我就去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告到你坐牢……”

    谢子轩抓着他胳膊晃晃:“行了!别说了,回头让你妈来吧!”

    余绍辉气呼呼地甩开谢子轩的手,转身往楼下跑。

    斯惟走到一半,看到周未站在三楼的平台上,手指头上还挂着一串钥匙,立刻就明白了。

    他歉意地说:“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之前和他们说过不许他们来,想着我不在,他来也没用……”

    周未歪头看着已经空了的二楼台阶,似笑非笑:“看来,你更麻烦。”说完把挂在手指上的钥匙拎到他面前,“收好!”以后别让人偷了,还不知道。”

    “谢谢!”斯惟摘走钥匙,握在掌心。

    两个人先后回到房间,斯惟放下行李,换了拖鞋。

    看到周未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他倒了杯水,捧着杯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对不起!我之前以为是钥匙丢了,没想到,被他拿去,还敢上门偷东西。”

    “偷?”周未抬头,敏锐地抓住这个字眼,“他以前就偷过东西?”不然你怎么会了解地用这个字?

    “以前,他偷拿走我的钥匙趁我不在家来翻找过。有值钱的东西他就拿走,也不多拿,一次只拿一点。开始我没有发现,认为是自己放在哪里暂时找不到。后来有一天,我因为忘记了一本书就折回来拿,把他堵在家里,发现他正在偷我奶奶留下的一对金耳环。我就买了一只保险柜,把有价值的东西都锁在了我现在睡觉的卧室里,他再来也拿不到什么,已经很久不来了。”

    “他偷拿了你的东西,你也没有给他教训?”周未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小就知道偷拿,大了你们还管得住吗?”

    “打过,骂过,也警告过,然后交给他的爸妈。不过,并没有用。”

    周未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冷意:“你自己都是孩子有什么威慑力?你就应该让警察带他走一趟,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知道。”说起这些,斯惟也无奈,“我继母哭着求我,还要下跪,我真的狠不下心。当时就觉得,反正买了保险柜,他来两趟捞不到好处就不会来了。”

    “那现在怎么又来了?”周未眼珠转了转,想起被斯惟继母打量的眼神,“他发现你把房子租出去了,就想再来碰运气?”

    今天是周二工作日,周未如果不是肩膀不舒服,会在工作室上班。

    斯惟人在剧组,正好家里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