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刺耳,带着奚落。

    宗秀扭头看去,就见六个骑着高头大马,马后各自跟着书童的年轻公子哥。

    得,一看就是官宦子弟,普通人上学哪有带书童的。

    姜晨见到来人,慌忙上前行礼道:“小的姜晨,见过长孙公子、房公子、魏公子、秦公子、杜公子,柴公子。”

    “呵呵,你倒懂事。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刚出言讥讽的白衫公子直接赶姜晨走,同时纵马来到凉亭之内,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宗秀。

    “你就是新来的算学助教?”

    宗秀看了看姜晨,后者回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急匆匆的离去。

    唯一能正常和他说话的人走了,宗秀叹了口气——他已经猜到这几个人的身份了。

    除了和老李一起打江山的铁哥们的子嗣,普通人谁敢在国子监内纵马,顺带挑衅夫子?

    “喂,吓傻了吗?问你话呢!”

    白衫公子扬起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鞭。

    鞭声一响,就有人大笑:“令武兄,莫要吓到夫子。哈哈……小小年纪吓出毛病来可就麻烦喽。”

    “吓坏了刚好!下月的莅试就免了。”

    柴令武冷哼一声,用马鞭杆捅了捅宗秀的肩膀,道:“听怀亮说,昨天夜里和你谈好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被接二连三的挑衅,宗秀面带不悦,他没想到这些长安城的小国公会如此纨绔。

    柴令武距看到宗秀脸上的表情,不禁大笑:“吆,这样子是不服气啊。”

    宗秀正要说话,就见一身穿轻皮甲的公子道:“柴令武你够了,咱们是来找夫子谈事情的,你这样如何谈的下去。”

    那人一开口,就有人附和。

    “秦兄说的对,夫子刚到,很多事情不了解,有什么话咱先好好说,真谈不下去了再动手不迟。”

    “是啊。怀亮昨天不就和夫子谈好了吗?大不了舍他几个银钱,何必非要动手。两年打走五个夫子,这个刚来就被赶走,陛下那怕是不好交代。”

    柴令武不乐意了:“秦怀道,魏书玉,你们俩精通算学,不担心莅试,我们几个可担心着呢。”

    秦怀道白了柴令武一眼,翻身下马,走到宗秀面前,拱了拱手算是见礼:“在下秦怀道,胡公秦琼之子,见过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