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山抿了抿嘴,虽不知恩公为何不喜他站着,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落座。

    其实,苏贤是怕他忽然凑上前来,又抱着他的腿大喊大叫……这也太不雅了。

    好吧,苏贤其实就是嫌弃言大山是个莽汉。

    要是个温柔女子自然另当别论。

    “辞去郡公的勋爵可不行。”

    苏贤面色一正,一幅为言大山考虑的样子。

    但其实他还有一句心里话“我还打算靠正二品勋爵的你吃香喝辣呢,你辞去郡公的爵位对得起我吗!”

    “那就请恩公忘了我的身份,容许我在恩公身边报恩三年!”言大山朗声道。

    “不妥,不妥啊,自古至今就没有正二品的大官给六品小官为奴为仆的道理。”唐矩摇头。

    “世叔说得不错,你想报恩,我能理解,但没有必要搞为奴为仆这一套……”苏贤其实心里想的是——

    言苏两家做通好之家就可以了,没事串串门,有事互相打掩护,结成同盟多好。

    为奴为仆报恩三年,真的太刻意了。

    虽然,一个正二品的勋爵做自己的仆从或保镖,让人很爽,可也要考虑朝廷的感受啊,朝中那帮御史可不是吃素的。

    然而,言大山却是一根筋的性格,只见他昂着脖子大声说道

    “恩公有所不知,我言家上下义字当先,这是我言家立家之本!万不可在我的手中废掉。”

    “恩公于我言家有大恩,唯有为奴为仆三年,方能报答一二,还请恩公收留!”

    “再说,若我就这样回去,家中老母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

    言家之人的确很有气节。

    但这样的人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执拗。

    一旦认准一件事,便非要达成目标不可。

    这种信念让言家父子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可是用在其他地方,就有些让人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