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川头昏脑涨,回家之后都已经一点多了,随便换了身衣服就歪在床上睡下,房间开着空调,后来被冻醒了一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像是五六点钟,就随便在身上搭了条空调被接着睡。

    “砰、砰、砰!”猛烈的拍门声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显得十分清晰。

    俞川皱了皱眉头,以为是他爸回来了。

    他想把被子扯到头上接着睡,却发现手重的要死,抬不起来,就侧了侧脸,把脸埋进枕头里,呼出来的热气回扑到脸上,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好像烫有些不正常。

    “咔擦”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俞川已经做好了被他爸轰炸地准备,不想房间里却响起了舒展的声音。

    “我去,我敲了这么久的门都没人应,我还以为你死里头了,没想到还在睡觉呢。”舒展随手把钥匙扔在房间的桌子上。

    俞川抬了抬眼皮,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龟孙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舒展二话不说过来扯俞川的被子,感觉到身上一凉,俞川才反应过来,哦,我不是在做梦,那这龟孙哪来的钥匙?

    “你昨天晚上去埋地雷了吗,怎么困成这副德行,这都下午两点了啊。”舒展边说边伸手拉他,抓上他胳膊的时候愣了一下,赶紧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卧槽!你这温度,可以拿来在身上煎鸡蛋了啊。”

    俞川脑袋重的像是灌了铅,他曲着一条腿,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扶着头,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嗓子疼的像是有刀片在刮。

    他伸手捏捏喉咙,艰难地说:“你怎么进来的?”

    被问到这个,舒展瞬间露出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当然是你妈打电话告诉我你家备用钥匙藏哪的啊你说你没事干嘛不接电话?我也给你打了不下十个了吧,你妈以为你怎么了呢,打电话找到我这来了。我正跟别人约了出去嗨皮,都走半路上了呢,亏得你是我兄弟,换成别人我理都懒得理一下。”

    俞川只听了第一句,后面舒展的说话声就渐渐成了背景音乐,“嗡嗡”的让人以为自己在飞机场,吵得他脑袋更疼了。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病成这样,嗓子哑的也不像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声带被卡车碾了呢。”

    “感冒。”俞川把手机拿出来,摁了两下没摁亮,原来是没电关机了,难怪接不到电话。

    “你这都烧成这样了,得去医院啊。”

    “不想去。”俞川烦躁地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差点一个没站住,头晕的像是在做过山车,脚软的也不像样子,浑身上下一点劲没有。

    舒展伸手扶了他一把,露出贱兮兮的笑,“怎么这么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被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俞川恶狠狠把胳膊抽开,翻了个白眼给他。

    俞川去楼下客厅找充电器,扶着栏杆往下走,感觉脚底都在打滑,像是踩在云上,整个人轻飘飘的。

    走到客厅的时候,茶几上放着的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吸住了俞川的眼球,他整个人僵住了。

    舒展走过去把玫瑰花拿起来,“我给你拿进来的,人家送花的放在门口,估计打你电话没人接,就放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