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赋歌有些懵:“什么躲?这里还有人吗?”

    院子里没人说话一片安静。

    时倾也不尴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们以为向这里祭祀几个大活人,就能彻彻底底的解决这件事吗?要我说啊,你们还不如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你说是不是,村长?”

    “村长?”檐赋歌顿时瞪大眼,“那个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师父,你会不会猜错了?”

    时倾温声道:“不会,他们都在这儿。”

    只是,还不曾露面。

    季瑜侧着脸看向某一处,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眼神清冷。随后,他抬起右手,掌中随意汇聚了抹灵光,霎时间,向一处打去。

    “砰”地一声,义庄某一处的墙角被灵力震得细碎,空气中的尘土飞扬,紧接着从破碎的废墟处缓缓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

    村长拄着拐杖边咳嗽边抬手扇着灰尘,“行了行了,出来了,别再打了。”

    时倾弯弯眼笑道:“您早出来不就得了,非要这么折腾一下子。”

    村长吹胡子瞪眼道:“我要出来的早,我怎么知道你是在诈我还是真知道了些什么?”他摸了把胡子看向季瑜,心有余悸,“年轻人,出门在外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完后,从倒塌的废墟跟前又冒出来十余人,都是些壮丁,手拿农作工具,铁锹,锄头……应有尽有。

    “说说吧。”村长拄着拐杖,“你知道了些什么?”

    时倾温声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闻言,檐赋歌眨眨眼,显然是不明白时倾在跟他们打什么马虎眼,但他向来会识眼色,见此,便后退几步挪到季瑜身后。

    “您根本不在乎我这位朋友是不是狐妖,您也不在乎那白胡子老道说的对不对。”时倾虽然笑着,但笑意不见眼底,“您所要的,只不过是我这位朋友的命。”

    “或者说,您要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命。”

    所有外来者闯入者的命!

    村长神色不变,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看向时倾,依然笑着:“哦?你怎会这么想?”

    “一开始我便说过了,你们内部的事你们想怎么处理都成,但你们要他的命,我就不得不管了。”时倾微微侧首看向檐赋歌,“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村子里处处透着诡异。”

    地府给她的信上曾说:龙隐寺有变,速往!

    她到达后才发现龙隐寺方圆数里,只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血人驻守在此地。仅凭一个血人就能引起地府的关注,这显然不合理。

    再加上红梦曾说,这龙隐寺是那位大人的。时倾尚不知这位大人究竟是谁,但能让众人提及便闻之色变的人一定是个有来头的大人物。没有哪个山精鬼怪敢打龙隐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