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上去,连目送也没做到,眼前的透明罐子吸引我全部的专注力,不相关的事物我无暇在乎。

    我前腿拨弄罐子的顶端,它在泥地上翻滚个几圈,堵住的软木塞便滑落,内部鲜红的液体因为我笨拙的开瓶技巧,浪费的倒在地上。

    我趁个那液体还未渗入土壤,拼命地朝那猛舔,只是多个一滴也好,一但多了一些,液体残存在嘴里的滋味便会加上个几秒,光是这样,我就觉得那是永恒的幸福。

    ***

    我沉溺那入口的滋味许久。

    哪怕是因为这样永远不要苏醒我也心满意足。

    这红色的液体究竟由什么构成的呢?

    我一面品尝着那液体一面想着这些事……。

    忽然,一道光芒刺入我的眼睛,我睁开眼看见的世界又带给我以往熟悉的感受。

    我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起来,身体同样被某个东西束缚着,但拘束的力道不同往常强劲。我稍微用力了一下便从那不畅快的紧缚感挣脱。

    我坐起了身,低头一看,外裸的双手底下压着棉制的棉被。

    原来方才的拘束感是套在我身上的睡袋,压迫所造成的影响。

    可是,另一件我在乎的事情跟着浮上心头。

    我的双手套着坚固的锁链,以往视野内可抓握的器物,如今被那手腕上的冰冷触感缩限了范围。

    我再抬头环顾周遭,高度不高、空间狭隘的顶部限制可视的事物。而且,我身处的内部空间非常狭小……我猜这应该是简易搭起的帐篷吧。这份理解出现的同时,我感觉某种柔软的东西压住我的额部。

    我抬起沉重许多的两手抓取黏贴额部的物件,摘下它,放置腿上的棉质被套打量。那似乎是替我受伤的部位包扎的绷带、消毒纱布与棉花。棉花渗出的液体气味与脖子上圈套项圈内的液体味相似,那个似乎就是先前在竞技狩猎里,让我和消化虫亢奋的药剂。只不过抹在棉花里头的剂量稀薄许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