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有左手可以威胁。

    我对于第一次痛下手段(非故意)伤人仍能保持理性,着实惊讶。

    那会是喰兽基因作怪,还是生活的历练影响呢。

    我没因此分神,仍盯着男子。因为我对他换手的钳制,他顿时眼睛瞪大冷汗直冒。他中间夹杂喘息,尽力开阖快没血色的嘴唇

    「混账喰兽杂种(呼呼),给我去死!就是有你们的出现(呼呼),我才会失去一切!把一切还给我!」

    他努力爆出的第一句话竟是那些,还使尽残余的气力,动用被我制住的手紧抓我衣服前襟泄愤。

    我不知如何回应。一方面我初次与对喰兽有偏激思想的人面对面,那是书上与影片都不可能送达到视网膜的感受,一方面我很生气……当然有可能是我多疑。因为我老是觉得他发怒抓住我前襟的手掌,一张一阖的像是在偷摸我的胸……咳。

    「去你的死变态……」

    「住手,不准你碰她!」

    我说到一半,一阵风压过我的背——随风送来的女音截断我的话。

    克拉朵从树林的黑暗现身,与爱驹一同在我附近的土泥地止步。

    她离开爱驹过来我这,挤开我,并骑坐上男子。

    我惊见接续钳制工作的克拉朵,以更胜于我的凶狠暴打男子。

    克拉朵的拳头连击落下,男子身体由头脸到背部,发出不快活的闷沉震动。

    「我不是千交待万交待,不能将仇恨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吗?讲不听的家伙……什么,你满身酒臭就以为得到为所欲为的权利?还违反门禁,白痴吗?」

    「……呜,它不是人……是可憎的……喰兽。」

    「我说……克拉朵,就算是为我报仇而表演的余兴节目,但只有单调的愤怒情绪,没其它花样我可不买单喔。对方死了的话,更是臭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