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迎接的是夏吉的弟弟和弟妹,一见刘鑫宗已经成功被嫂子迎进了门,夏吉的弟弟赶紧上前笑脸迎接。

    “哎呦!刘师傅,我可把你盼来啦!请你这个我们两村有名的鸡饲料大户来一回,可真是不容易呀!”边说着,把刘鑫宗引进门“赶紧进屋,天黑了,外面太冷了!”

    听到夏吉的弟弟竟然这么热情的款待自己,嘴巴说出来的话,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刘鑫宗心里有些得意,边往屋里走,边笑着道“呵呵,兄弟客气了,要不是我跟你嫂子熟悉,大晚上的,我是万不会来这里,平时有人要进饲料,也都是直接去我店里就可以了!”

    刘鑫宗已经依着夏吉弟弟的招呼,坐了下来。一旁的夏吉弟弟一听这话,心里虽然愤愤,这个贱命狗东西,占了便宜,竟然还在这里卖乖,这次真的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一解我心头之恨。

    但这心里的想法,夏吉的弟弟万万是不敢表现出来的,面上依然保持着一副敬重刘鑫宗的模样。

    饭桌之上,提前早已准备好了酒席,正当美丽也一旁边而坐的时候,夏吉拿着一瓶从外地带的五粮醇走了进来,笑脸招呼着。

    坐在板凳上,刚往嘴里送了一筷子炒鸡蛋的刘鑫宗,一见到夏吉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侧眼瞟美丽。

    美丽并没有管一旁的刘鑫宗投来的疑问的眼神,只顾自的继续吃着东西。

    夏吉见了对面的刘鑫宗之后,笑着道:“哎呦,这不是隔壁村的刘师傅嘛!你这次真是有嘴福呀,我可是带了好酒过来!”边说着,按照之前的流程,往刘鑫宗的碗里直接倒酒。

    刘鑫宗客气不急,只得赶紧用碗接住:“呵呵,夏兄弟客气了,我酒量不行的,喝不了这么多!”

    听到刘鑫宗这么说,夏吉面上表现出了不高兴:“这话怎么说的,我好酒都送上来了,刘师傅却不喝,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嘛!”夏吉这次拿酒出来的目的,也就是要把刘鑫宗灌醉,这样,就可以逼他说出,自己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媳妇美丽,到底心系何人,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了,就是无法打动美丽的心。

    对方都这样说了,刘鑫宗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睛不离美丽,想让她帮忙劝劝夏吉,自己酒喝多了头疼,这事,美丽应该是知道的。

    但美丽自认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因为已经对刘鑫宗彻底失望,所以一直沉默不语,连看对方一眼都懒得看,只是低头吃东西。

    见实在躲不过,夏吉的酒杯都举了起来,刘鑫宗不得不硬着头皮,举起了自己的酒碗,互敬了一番之后,赶紧扒拉着碗眯着眼睛往嘴里灌酒。

    一家子人,都如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时不时端碗喝酒的刘鑫宗,等着这家伙喝醉,等着夏吉的号令。

    “刘鑫宗,你说你这鸡饲料房开了多少年了,做下了被良心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呀?”夏吉喝完一口酒之后,伸手往嘴里添补着花生米。

    对面的已经有些微醉的刘鑫宗,听到对方这么说,其实并没有读懂对方的深意,只是摆手道:“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鸡饲料店呀,开了近十年了,不但没有赚多少钱,大部分呀,也是送了那**的中间商,我其实赚的,都是毛毛雨而已···”说到这,刘鑫宗又将碗里的酒往嘴里送了送,一副喝醉了脸上泛起狰狞的模样。

    夏吉有些恼火,自己跟对方说东,对方竟然往西扯,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这次很想问问,关于美丽的事情,到底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又挂念着旁边弟弟和弟妹也在场,自己的儿子也不知何时坐到了旁边,还是不合适,自己也只能闷头多喝两杯。

    要说到底是什么让夏吉动怒的,也就是当夏吉的弟弟跟刘鑫宗说起,对方上次送的那批饲料有问题,自己的鸡都亏死了的事情。

    “不··不可能··我的鸡饲料,人吃了都没事,鸡吃了怎么会死!”刘鑫宗显然不相信对方说的话,虽然醉酒使得自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东倒西歪,但还是矢口否认,自己家的鸡饲料绝对没有问题。

    “什么不可能,我就想着你不承认这事!”说着,将桌下早已准备好的上次没有用完的鸡饲料一把放到了桌前“你说这鸡饲料没有问题,人是可以吃的,要不你吃一口我看,人吃了到底有没有事!”

    显然,当刘鑫宗怎么都不承认,是自己家的鸡饲料害死了对方家里的几百只待出笼的鸡的时候,夏吉的弟弟,是彻底怒了,手指着一带发霉了的鸡饲料,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刘鑫宗,比这对方吃给自己看。

    一听这话,又见桌前本来笑脸的一帮人,顿时脸色都大变,冷厉了许多的时候。刘鑫宗心里犯了一个趔趄,脑子也顿时清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