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淽望着眼前一脸挫败的孟华棠,猛地揪住了她的衣领,强迫的让二人视线的间距剪短。

    “前世的你同我争抢凤司澜,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这低三下四的,你的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傲娇劲呢?丢了?去哪了孟华棠!”

    前世?

    她到底在说什么,难道真的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华棠此刻有些懵,她不知所措,看着秦阮淽近乎狰狞的面孔,她退缩了。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底气,面对眼前实力悬殊甚至有人命过节的秦阮淽,孟华棠最终还是退缩了。

    “我想把我叫到这里来,费了不少功夫吧,如果有话,不妨直说,若是要这性命……”孟华棠顿了顿,难以开口。

    她其实也能猜得到,秦阮淽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自己和沈星月离开,费劲功夫把她引到这里,虽说不会是立刻取走性命,但是按照她的脾性,如果自己激怒她,指不定,真的没命回去。

    “要你性命,你当如何?”

    “若要,便拿走吧!反正,总归是我欠你的,当年的事我也很抱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沈星月是无辜的,她必须安全离开。”

    孟华棠深知,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虽然顾不上自己,但是或许可以给无辜的沈星月求的些生路。

    她的那颗心也好安抚些,她已经对不起秦阮淽了,绝对不能让更多无辜的人被自己所牵涉,自己其实也想生还,逃离这里,也并非一定是那种天生的济世情怀,只是她本来就犯了错,秦阮淽不会这么原谅自己,否则也不会从前世追到此刻了。

    自己与她的恩怨,总归没有头可寻。

    “说的真好啊。”秦阮淽猛地松开揪住孟华棠衣领的手,顺势借力将她推了出去。

    孟华棠也随之倒地,再次起来时,手掌心连同胳膊上的肉都已经擦破,流出鲜血来。

    秦阮淽大步走向太师椅,安然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孟华棠。

    “当年你说要处置我娘亲那句话时,我真的觉得你好高大,简直就是高高在上,可如今呢,一个无法掌控自己生命的奴隶罢了,你觉得你有资格攀附凤司澜吗?”

    “不知道。”孟华棠不想回答,秦阮淽的所有话全部都句句不离凤司澜,足够看出,她似乎比自己更爱凤司澜。

    “我来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奴隶,阶下囚罢了,一个最底层的人,哦不,人都称不上,与牲畜同比才有一分席地,凤司澜是什么人?是未来的穹翊君主,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一个未来的帝王,一个与牲畜同比的奴隶,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接触的理由。今日,不是你孟华棠退出喜欢凤司澜,是你根本就不配,懂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秦阮淽,孟华棠本就有些暴躁的脾气,总归是忍不住的。

    话说的如此难以入耳,张口闭口的等级分明,奴隶怎么了,不一样是人,她就看不惯这种这种优越感的人。

    孟华棠着实有些生气,她也不太好立刻发作,等了会儿,才逐渐说出来,“奴隶又如何?都是人,能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阶层分化造成的罢了,你当年不也是一个奴隶,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秦阮淽,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但是,你要知道,我如今这般低三下四的对你,是因为你母亲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意外身亡的,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奴隶身份。”

    “好,说的真好啊,可是啊孟华棠,你看看你同凤司澜在一起,他是不是经常被你连累?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处处受限,你以为他每天笑着对你,就是没事?朝廷里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而你仅仅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奴隶罢了,什么都不能给他带来,反而是一种累赘,你觉得我说你说的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