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哪有人长大了,还每天被姐姐捏脸的。

    她收回手,“行,那我以后不捏了。行李就放院子里吧,这么早的时间,你肯定没吃饭,正好我们饭刚熟。”

    说着,她又下意识去拉李广泉的手。

    李广泉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在姐姐看不到的地方,抿唇偷笑,缓缓抬起眉毛,又慢慢落下。

    “你们猜,是谁?”徐珊右手把李广泉压在门外,她自己探头进去问。

    “是谁?”伍珍珍问。

    “我去看看就知道!”虎妞说着就下了餐桌,不等徐珊再继续搞悬念,就先推门,看到门外的舅舅,眼睛瞪得滚圆,“是舅舅!爸妈,舅舅回来了!”

    “啥?”伍珍珍和严彪异口同声,问完也放下筷子走出来。

    李广泉看到家人,特别亲切,“伍姐,彪哥,我回来了。”说完这句话,他眼眶已微微湿润。

    少年游子归家,久别重逢的喜悦,是胸膛抑制不住的颤栗。

    严彪锤了下李广泉的胸,“行啊你小子,现在都有我高了,哟,胸肌不错,有练啊。”

    伍珍珍抹了把眼泪,“行了,外头

    那么冷,别在门口说话,快点进门。广泉还没吃吧,我给你煎鸡蛋炒腊肉去。”

    李广泉嗯了一声,被虎妞拉着坐到餐桌边上。

    徐珊给灶膛加柴火,伍珍珍手脚麻利地打鸡蛋。

    平常二十分钟就能吃完的早饭,今天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后,他们也不急着收拾碗筷,就坐着聊天,说说一年多各自的变化。其实这些话他们在信中都有写过,只是见到人之后,又会想要再重说一遍。

    虎妞一开始听着有趣,后面就没了兴趣,伸手戳了下舅舅的下巴,“舅舅,你有胡茬了。”

    李广泉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有点扎人,因为急着回来,他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忘刮胡子了。

    徐珊这才注意到李广泉的头发也有点乱,“广泉,你先去洗洗吧,行李箱我们帮你拿上楼。”

    李广泉诶了一声好,大家这才各自忙去。

    徐珊和李广泉去搬行李箱,一共就两个,有点沉。

    把行李箱放到李广泉房间后,徐珊跟李广泉交代拿着东西换了新的,还有哪些是洗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