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晏明煦醒的很早。

    他最近的作息已经正常很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夜整夜地不睡觉,因此整个人看上去起色也比往年好了不少。

    尤其是自从上次和晏母出去找司卿后,他似乎能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尝试着慢慢再出门了。

    司卿在陪着他的这段时间里,也有意识地带着他去外面,在他的陪伴下,晏明煦就算是抵触,也不会反应很激烈。

    似乎对他来说,司卿就是一个大号的人形镇定剂,只要司卿在,他就能克服心理一切的困难。

    也是在司卿的有意引导下,晏明煦就渐渐从不想去外面,到能接受去外面,再到能自己尝试一个人出门。

    这样的转变让晏母高兴坏了。

    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还能慢慢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这么多年来,她就算是做梦,也只敢想自己儿子不再跟以前一样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可现在眼见着晏明煦一点点变好,晏母甚至都有种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幻觉的感觉。

    因此她看司卿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慈爱。

    只差被抱着对方叫心肝了。

    只是她的心里也总是有个事情落不下来。

    那就是自己儿子的终身之事。

    虽然司卿拒绝她之后还是选择了来晏宅,可这段时间对方也没再提起这件事,尤其是前段时间见到了司母后,晏母就知道一切只怕没这么容易。

    她自己就是养孩子的,自然看得出司母的想法。

    那天既然会这样反应激烈地对晏明煦说话,就证明她很不满意晏明煦。

    更不用说那时候的包厢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一看就是温文绅士的那种。

    如果晏母自己有个女儿,只怕也会喜欢那样的人做自己的女婿。

    因为对方看上去就是会对自己妻子好,会照顾人的那一类。

    而那之后晏母也曾经偶尔提起过这事,也得到了司卿的确定。

    司母确实有撮合司卿和那个男孩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