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慕尘愣愣地盯着他,久之才回过神来哈哈笑着:“哪里会不安心,我就是好奇,好奇…….”

    劭泽闻言笑道:“你不就是担心我是来这里盗取你们掌门的功夫,以颠覆你们蓬莱派的江湖仇人吗?”

    “哪有哪有?”白慕尘急着摆手道:“你多虑了多虑了!其实我是看你和我们掌门打马虎眼打得很有默契,我们掌门一开心让你继承了他的位子,那我就没机会了!”

    劭泽干望着他,笑意愈发浓厚:“原来你是想当蓬莱派掌门。”

    白慕尘方才心急说穿了心中所想,蓦然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忙跳起来一把捂住劭泽的嘴:“你小声点!这话让宋谨听去我就死定了!”

    劭泽乍听着白慕尘的话有些好笑,许久脑中被他好笑行为牵着走的神经才忽然被打回原形,他深深看着白慕尘,说道:“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慕尘说了这些话仿佛忽然燥热起来,伸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口,用手为自己扇着风,扇了一会儿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劭泽:“那个大红袍……你不会怪我吧?”

    “你有了耐药性,所以喝多少都没事,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喝了就一定会有事呢?”劭泽坐回茶桌边默默看着白慕尘,不再说话。

    “那……我先走了,啊。”白慕尘蹑手蹑脚地收拾好茶盏茶壶端起托盘:“再会,再会。”

    劭泽看着白慕尘迅速跑开,紧紧关上门,忍不住笑了。

    白慕尘看似莽撞无章法,事实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切中此番来的重要目的:其一,探知他的身份;其二,透出他想做掌门的心思。

    自白慕尘进门开始,那一壶带有敝水鹤虱的茶就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喝下去,那只是一个引子,有了这一出,他就可以很肆无忌惮地问出后面的问题,而不容易被怀疑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智者。这种轻松的气氛更容易令人减少戒备,说出他需要的信息。

    这便是白慕尘的聪明之处了。

    他望着那茶桌排水口处残余的水渍,蓦然出神。

    蓬莱派弟子多武艺高强,这是很好的资源。有朝一日若是需要,蓬莱派对于朝廷来讲应当是很好的资源,只不过这样的资源应当没有那么容易被皇室所利用。

    “大晚上的,你跑这来干嘛!”他来不及多想,就听见赋仟翊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不远处。

    紧接着白慕尘的声音响起:“我来拜访一下你的......那是你的如意郎君吧?”

    “胡说什么!”赋仟翊低声斥道。

    白慕尘也不客气,继续说道:“你们近卫军高手云集,你也不是那个顶厉害的,他的随行人员有很大的选择余地,单单选你,必然有问题。”

    “什么叫他的随行人员?”赋仟翊眉头一皱,怪异地看着白慕尘。

    白慕尘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他是宣王殿下了,你就别跟我装了,准王妃姑娘。”

    “谁说我要嫁给他!”赋仟翊听了白慕尘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高了一个调。

    白慕尘却淡定非常地说道:“我看你对他维护以及崇拜得很,别那么扭捏,该承认就大方承认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