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我乃汝南黄巾渠帅彭脱,尔等哪路人马?”彭脱跨马而坐,神色趾高气昂,面带傲色,丝毫没把对面的一千兵卒放在心上。

    “原来是自己人,我们是颍川渠帅徐将军麾下,还请行个方便,让我等过去。”徐峰帐下一个黄巾将校正色回道。

    “徐峰的人马?”彭脱心吃一惊,俗话说的好,人的名,树的影,徐峰南征北战,名震天下,彭脱岂会不知,可是,见对方兵卒盔歪甲斜,清一色都是朝廷人马的打扮,彭脱心中狐疑,并不十分相信,何况眼前还有那么多俏丽佳人,眼巴巴的拱手放过,彭脱实在是不甘心。

    见对面彭脱人马半点不让,好像要恶意行抢,徐峰的兵卒可就不乐意了,这些人都是跟随徐峰刀山火海杀过来的百战精锐,攻虎牢,占雁门,破洛阳,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就算彭脱麾下人多势众,可是,徐峰的兵卒脸上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彭帅,还请三思后行,千万不可鲁莽,我观对面兵卒虽然盔甲倾斜,但是精神抖擞,皆是面带杀气,显然不是易己之辈,若果真是徐将军麾下,可就误会了。”一旁的于毒瞧的真切,心中笃定,对面的兵卒绝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只有一千人,但是面对数万彭脱的人马,竟然脸上毫无惧色,这样的兵,又从洛阳方向而来,不是徐峰麾下,又是哪路人马?朝廷根本没有这样的精锐铁军。

    “怎么回事?”就在彭脱犹豫不决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半空中像响了一道惊雷一般,震的四周兵卒耳朵全都嗡的一声,随着惊雷般的嗓门。一道黑影旋风般疾驰而来,不多时便冲到了彭脱近前。

    此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面如黑锅底,身如镔铁塔,身高马大。虎背熊腰,一双皂眉,斜插入鬓。两只铜陵大眼,目露凶光,让人生畏,胯下乌骓马。掌中丈八矛。身穿玄铁甲,血染征袍,杀气滔天,正是此行带队的张飞张翼德,见自家兵卒被人围在当中,张飞顿时火了,瞪着牛眼,冷冷的逼视着彭脱。手中丈八矛,矛头直指彭脱面门。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彭脱不由得倒退几步,心中暗暗发颤。

    “张将军,你可来了,这些人想要抢夺我们队中的女眷,还说,男的滚蛋,女的统统留下,我们亮明身份,他们却拦着不放,还望张将军定夺。”

    “什么?岂有此理,那个谁?那个狗屁的彭帅人在哪里?竟敢打我们的主意,真是狂妄,普天之下,只有我们欺负别人,今日竟然有人胆敢抢夺我们,嚯哈哈,真是可笑。”张飞听完之后,暴怒不已,彭脱就在张飞身前,没等听完,差点没气的吐血,这兵卒明明添油加醋,没有据实禀告,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男的滚蛋?再说这姓张的也太狂妄了,竟敢辱骂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彭脱也是狂傲之人,心中火大,气的连忙下令“来啊,与我拿下这胆大的狂徒。”

    “你是何人?”张飞蔚然一笑,不屑的喝问道。

    “我乃汝南渠帅彭脱,你又是何人?”

    “原来就是你这个狗东西想抢我们的女眷,嚯哈哈,好大口气,今日有我张飞在此,尔等休得逞狂。”说着,张飞抖擞精神,单枪匹马舞动丈八矛就冲进了彭脱的阵中。

    张飞性如烈火,属火药桶子的,除了惧怕徐峰,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就算彭脱也是黄巾,张飞可不会客气,张飞蛇矛狂舞,杀意凌然,随着阵阵暴叫,近前的彭脱麾下,被张飞一人杀的七零八落人仰马翻,空中残肢乱飞,鲜血狂飙,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不多时,便有数十人惨死在张飞枪下。

    “大胆张飞,如此无理,竟敢杀我兵卒,来啊,与我拿下。”彭脱勃然大怒,再次催促兵卒上前擒拿张飞。

    “吆喝,怎么,欺负我们人少不成?”张飞身后的兵卒顿时不乐意了,纷纷抽出兵刃冲了上来,双方人马,谁也不让,眨眼功夫便绞杀在一起。

    “彭帅…对面可是张飞张翼德,他乃是徐峰麾下五虎将之一,不可鲁莽,赶紧让兵卒住手,千万不可与徐峰发生冲突。”见彭脱二话没说,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于毒着急不已,急忙出言相劝。

    “什么?他是张飞张翼德?”刚刚一时气急,彭脱并没有听清,此时听于毒所劝,顿吃一惊。

    猛虎张飞,武艺绝伦,单枪匹马挑杀过皇甫嵩,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再看人群中的张飞,如入无人之境,蛇矛狂舞,杀的自己兵卒惨叫连连,不住的有人倒下,彭脱愈发的震惊,可是,张飞辱骂于他,又杀死他那么多兵卒,这口怒气,彭脱也咽不下去,有心制止兵卒,又有些犹豫。

    就在彭脱犹豫不决,两方人马难分难解之时,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主公有令,全部罢手,违令者,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张飞等人就像全部打了定身咒一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呼啦,全都往后退了出去,不但退出,不消片刻,竟然列好了队列,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于毒彭脱再吃一惊,徐峰麾下,果然军纪严明,令行禁止,阵列不凡。

    “主公来了,全部闪开。”随着典韦一声高喊,徐峰率领大队人马,在典韦、管亥、于禁等人的陪同下,策马来到近前。

    “徐峰?”于毒彭脱异口同声的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