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按雁翅,推绷簧,抽出腰间宝剑疾步上前,面无惧色的大步上前,不一会,拎着一个清瘦文士走到丁原近前。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吕布手中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便抵在了那文士的脖颈之上。

    “哈哈哈,将军息怒,我一个区区文士,手无缚鸡之力,纵然心怀叵测,将军虎威,又何惧之有?”

    “谅你也不敢。”吕布随即收回宝剑,宝剑归鞘,盯着那文士,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退到一旁。

    “在下陈宫,表字公台,现中牟县令,知逆贼作乱,兵进神都,特来相助刺史。”

    “陈宫?”丁原想了想,没什么印象,当即不屑的冷哼一声,“汝有何能?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相助本刺史?”

    “呵呵,刺史能否将那书信密诏让卑职瞧上一眼,卑鄙自有妙计相助刺史。”

    “哼,汝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何德能,密诏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真是狂妄,来啊,将此人拖出,杖责三十,以示惩戒。”丁原怒声咆哮道。

    “义父,不可,如今形式紧急,此人敢孤身前来,或许真有妙计也未尝可知,不如就让他瞧上一眼,若他无妙计相助,再杖责也不迟?”吕布出列上前劝慰道。

    刚刚被陈宫一番称赞,说吕布虎威,吕布对此人印象颇好,吕布草莽出身,一向不得文士看重,此时此刻,能被陈宫夸赞,自然心中喜悦,见丁原要仗着陈宫,急忙上前劝慰。

    “哼…看在我儿的面上,便让你看上一看,若想不出计策,必不轻饶。”丁原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将手中两道密诏交在陈宫的手上。

    陈宫冲吕布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将军。”

    二目精光一扫,一目十行,眨眼功夫,密诏所言之事陈宫便了然于胸。

    “正如刺史所料,此乃十常侍假传圣意,密诏已经动了手脚,若公台所料不差,陛下之意,乃是让刺史率军入城,而让董卓屯兵不动,信使如此慌忙飞往西凉方向传召,不言而喻,就是让董卓火速前来,生怕刺史大人坏了此人所图谋之事?”

    “董卓,有何图谋?”丁原惊问道。

    “董卓豺狼也,麾下多有精兵猛将,早有野心,既然十常侍为此人内应,文台所料不错,董卓早已率军赶来,或许此刻已经相距洛阳不远矣,否则洛阳城危,此处相距西凉,相隔千里之遥,来回传信,颇需时日,等到董卓前来,于事无补。”

    见丁原沉吟不语,陈宫又道“明知洛阳城破,危在旦夕,却让刺史屯兵不动,看来这十常侍有恃无恐,徐峰虎狼也,张让有恃无恐,所仰仗着,必然是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如此说来,旦夕之间,董卓大军便会赶到洛阳。”

    “嘶…果真如此?”

    “公台以性命担保,董卓大军二日内必将兵临城下。”

    “如此说来,徐峰逆贼无需担忧,董卓大军赶来,黄巾军便不攻而破,如此倒是好事一桩。”

    “非也,洛阳有难,董卓大军压境,纵然改天换地,又有何难?”望了望灰暗的夜空,陈宫一脸忧色的叹道。

    “你是说?”

    “徐峰大军攻城之时,西凉精兵便已在路上,刺史以为,董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