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大夫人怎么了?”小虫子豁然惊醒,一把抓住了天赐的手臂。。。

    “你放开我。”天赐手臂被抓,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小虫子的胸口,彭的一声,小虫子再次一口鲜血喷出。

    “还有脸问,为了救你,我大娘去了,你还我大娘…你还我大娘。”天赐发疯的挣脱着,拼命的怒吼着,赤红的双眼,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小虫子当即傻了,任凭四个小家伙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海扁狂揍,任凭身上伤口崩裂,任凭鲜血狂流,两眼圆睁,不可置信的彻底呆愣住了。

    “弄死他。”天赐哭喊着玩命的在小虫子身上疯狂的挥着拳头,典满徐质薛霸一向唯天赐马首是瞻,自然不会留情。

    “都给我住手。”黄舞蝶闻讯赶了过来,一手一个,将四个小家伙拽到一旁,甩手就赏了天赐一巴掌,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的天赐满脸血红,脑袋一阵晕眩,猩红的血手印,顿时浮现在小脸颊之上。

    捂着腮帮子,天赐两眼含泪,满心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撅着小嘴不服气的喊道“娘亲,您为什么打我?我是要替大娘报仇。”

    “都给我滚。”黄舞蝶咬牙一声娇喝,一人一脚,将四个混世魔王踹出了屋子。

    “二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虫子咬牙从床上爬了下来,冲黄舞蝶问道。

    黄舞蝶强忍泪水,没有隐瞒。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都说给了小虫子,小虫子猛然一声大吼,疯狂的从屋中窜了出去。一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张宁的房间。

    望着满屋的素白,满地的花环,还有那静静躺在水晶棺中面容和蔼,满脸安详躺着的张宁。

    哇的一声,小虫子双膝跪倒,放声痛哭。眼泪夺眶而出,雨点冰雹般,簌簌滚落。“大夫人,你为什么要这般待我?虫儿贱命一条,如何能比得上夫人的尊躯,大夫人。你糊涂啊…”一边哭喊。虫子一边不住的跪地磕头,咚咚的响声不断,任凭额头鲜血磕出,小虫子毫无知觉。

    “五年前,主公救我一命,五年后,大夫人又赏给了一条命,虫儿何德何能。纵然万死,也难报主公与夫人的活命之恩。”

    一阵痛哭哀嚎。小虫子满身伤口迸发,哭着哭着,再次昏死过去。

    巴郡城下,文聘领兵两万前来攻城,望着巴郡城楼上处处高挂素裹白旗,兵卒更是一个个衣着缟素,面带悲愤,文聘当即一愣,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为老将军严颜挂的旗?一想到这里,文聘心里就得意,这次取了严颜的性命,刘表对文聘大为褒奖,文聘如今扬眉吐气,得意的不得了,心说,我若再把巴郡夺下,我看三军将士,谁敢不服我文聘?

    “擂鼓讨战。”文聘话音未落,对面巴郡的城门率先洞开,张辽身穿素白袍,策马提刀领兵杀了出来。

    “杀”血红的虎目,冷冷的瞅了文聘一眼,张辽二话不说,领兵就冲了过来。

    大夫人死了,三军将士无不悲痛,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出兵扫平南中,将孟获彻底干翻,可是,军师有令,不准轻举妄动,众兵将,一个个强忍怒火,心里憋的难受不已,正愁无处发泄,这荆州兵竟然主动前来挑衅。

    加上老将军严颜死于荆州文聘之手,二仇归一,张辽哪还有心思跟荆州兵将废话,恨不得一刀活劈了他。

    “哎…?”文聘当即傻了,这是怎么回事?上来就玩命,莫非是急于给严颜报仇?

    想不明白,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张辽的人马已经杀了过来,文聘急忙领军迎敌。

    黄巾兵一个个杀气高涨,怒火万丈,纷纷高喊着“为老将军报仇,为大夫人出气。”

    “杀啊,灭了荆州兵。”张辽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疯狂舞动,虎入羊群一般,冲入敌阵,大刀玩命的在敌阵中劈砍,一刀一个,杀的敌兵人仰马翻,惨叫不已,片刻功夫不到,黄龙刀刀头的血槽便已溢满了鲜血,杀人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