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凡微微垂眼,本欲解释的话卡在嘴边,忽而没了身息,她闷闷地嘀咕一声:“可师姐方才好似很担心她……”

    “凡凡……”杜照卿微微一愣。

    “也对,师姐曾经生zj出的心魔,便是因对廖芥的愧疚,师姐关心两句也是人之zj常情。”杜照卿提起廖芥统共不过三两句,说关心实在是无稽之谈了。无非是因为,师姐向自己解释时眉宇间生出的在意,实在是好看得zj摄人心魄,她很受用!

    “凡凡生气了?”杜照卿牵着她的手,悄无声息地走近了几分,却见她侧开眼不说话,只得握紧了些。

    仿佛心虚实在受不了对方认真凝视的神色,白凡凡低声呢喃:“我很好哄的,师姐亲我一下就好了。”语气流转间,就像一个讨不到糖正在诉苦的孩子。

    周围有片刻沉默,耳畔响起脚步凑近的轻微声响,一只温暖的手扣住了自己的后脑勺,温热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唇侧。只觉一阵迷蒙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颊,酥酥痒痒的,再一看,师姐耳根红了一片,微微敛下的双眸透出几分无奈。

    那一刻,仿佛心跳漏了一拍。

    噗嗤一声,寂静林间响起一道清脆的笑声。

    见她笑得zj微微撑腰,杜照卿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不生zj气了?”

    “不生zj气。”她连连摆手,心道这般好商量的师姐实在是太戳她了,“我方才在想如何完成任务,压根没生zj气……”

    杜照卿毫不意外,摸了摸她的脑袋,方才一吻,她心底有些乱,只是这丫头笑得zj没心没肺,她倒真不好继续做些什么。

    “那便先zj意外……”

    闻言,白凡凡头疼地微微扶额,拉着师姐继续走:“方才我来钟石洞之zj前,城内便已经出了乱子,师姐可还记得炎鹨——那只花枝招展的臭麻雀?他不知是何人派来的奸细,坏我好事,如今已然逃之zj夭夭。我本下令城内严禁私斗,点到为止,却不曾想有人冒用我的名号,以残忍手段对付城内修士……我方才仔细一想,炎鹨的嫌疑最大。”

    “冒用你的名号?”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杜照卿当即收敛了眼底的笑。

    “炎鹨鬼修出众,却口口声声称要重振魔族,我原先zj怀疑他是秦山老祖派来对付我的棋子,可转念一想,秦山老祖巴不得zj我早日西去,怎会自寻麻烦派人来助我……”

    “你是说,炎鹨背后另有其人?”

    白凡凡点了点头,迎着师姐的目光,颇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炎鹨一事zj尚且不提,如今城内最大的问题……”她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

    杜照卿却好似能一眼看穿她的困扰,柔声细语:“因为君月他们?”

    如今她在君月徐丹阳众人眼中已然成了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即便下令残杀修士并非她所为,她也已然脱离不了干系。别人怎么想她毫不在意,这是她的工作,反正已经成了女魔头,做什么坏事不是做……她唯一希望的不过是师姐理解罢了。

    可杜照卿却不这么想。

    她收紧手中力道,凝视着逐渐靠近的天边暗光,和城门外三方对峙的人群。

    白凡凡停下步伐,疑惑不解:“那不是秦山老祖么?”

    城门外对峙三方,正是一身生人勿近气息的秦山老祖、面色阴沉的绝尘山众修士,以及神色各异不甚好招惹的妖族魔修们。另两方聚集,她毫不意外,唯一不解的是适才才答应与她同走一路的秦山老祖,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站出来替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