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八斩杀大魔

    那般凶横的雷泽大魔,就算是降龙木和太上之舟这样凶狠的法宝,无形剑这样的凶器,也只能轻创,不能重伤。但是在这个小葫芦飞出剑光之下,却宛如豆腐一般被顷刻间就切成无数碎块。

    那枚小巧葫芦击杀了雷泽大魔之后,便在虚空中一跳,收了万道剑光,便自无影无踪,不知隐遁去了哪里。

    焦飞看的是目瞪口呆,实是难以想象世上还有这等惊人法力。连那头已经相当于元神法身,神宗魔门真传十一层,甚至还犹有过之的雷泽大魔,就这般漠不经意的斩杀。

    那枚小小葫芦消失之后,被切割成了无数肉块的雷泽大魔,猛然蠕动起来,似乎想要重新拼凑起来,再度复生。焦飞可是知道,神宗魔门的真传心法,到了第十层以上,为何叫做神魔不死之躯,除了可以长生不死之外,恢复能力亦是强悍绝伦。如果被这头被切割成了不知多少块的雷泽大魔重新融合起来,说不定真能给他重新炼就魔躯。

    焦飞怎会容得这种情况出现?

    魔门心法若是修炼到第十层,恢复能力超群绝伦,便是斩下身躯任何一块,都能重新生长出来,只要头颅不损,多重的伤也不怕故而号称不死。若是到了第十一层,便能滴血分身,只要尚有一块血肉,便能重新复活,不似第十层还有个脑袋是个弱点。

    且神宗魔门之辈,尸骨都极为坚韧,就算元神高人能够当场斩杀,也须时候用慢功夫,一点一点把对方的魔躯炼化,不然对手仍旧有复生的机会。

    那枚小小的葫芦斩杀了雷泽大魔之后,便不顾而去,显然是懒得再多费手脚,却白白便宜了焦飞。焦飞把太上之舟一指,顿时飞出一道金光,把这头雷泽大魔的全部血肉,一点不剩的都收摄了进去。玄妖道人现在也知道,这头域外神魔的尸骨,乃是上好的材料,忙运起道心纯阳咒,一块血肉,一块血肉的炼化,这般水磨的功夫,焦飞也不用去管了,有了这么一个元神级数的苦力,当真省事儿不少。

    飞入了天罡大气之后,庞尉便微微一笑道:“刚才那位前辈,想必就是羲凰阳神榜上的人物,居然有如此法力,也不知我们师兄弟,何日能有这般修为。”

    焦飞微微一笑道:“庞尉师兄得了元磁神铁和天魔化身丹,成就元神定是指顾间事儿。日后定当为本门大放异彩,何必有此赞叹?”庞尉亦笑答道:“师弟的前途比我远大,却不要来嘲笑师兄。”

    焦飞叹了口气,不甚乐观的说道:“未能成就元神,便是一日就修道了炼气顶峰,惊才绝艳,笑傲群侪,最后都是空的。师兄莫要谬赞小弟。”

    庞尉拍了拍焦飞的肩膀,示意安慰,他亦知道,对焦飞来说,空口抚慰全不必须。故而只是笑问道:“不知师弟回来七凰界,准备何去何从?”焦飞微微思忖,便说道:“我在道基上的修为,自觉已经圆满,赤精丹也准备的够了,想要去寻个帮手祭炼万鸦旗,着手准备过脱劫这一关。师兄若是打算回去通天河,却不必等我,小弟另有去处。”

    庞尉呵呵一笑,把天河星梭放出来,纵起遁光,不旋踵就消失在天边。

    焦飞暗暗定了一定方向,便直奔洛阳飞去。如今林小莲和公孙红,还要他父母等人都在洛阳安居,当然那要回去先看一眼。

    焦飞走去不过数年时光,如今洛阳却已经变化许多,红莲寺在第一大寺之争中,忽然因为红莲老祖得道,南山和尚做了主持,彻底压过了大极乐寺,如今寺中人口翻了一倍,信徒遍布洛阳城,远远超过了大极乐寺。只要在红莲寺求得一道持咒法门,回去日日念诵,求财得财,求福得福,求子得子,灵验无比,自然信的人越来越多。

    那红莲寺主持南山和尚,得了焦飞所传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苦苦修行,如今也炼成了六种佛门小神通,一举一动,身外都有六圈佛光相随,亦称得上是佛门大德了。

    这一日南山和尚正在陪着两位前来上香的妇人,指指点点红莲祖师的肉身,说起当年轶事。现在洛阳城内能够让南山和尚这般相陪的也妇人,也只有三四位,这两位老妇人,正是焦飞之母和林寡妇,其他便是高官贵戚的家人,也不得南山和尚如此尊崇。

    焦飞之母也是听说红莲寺的持咒法门灵验无比,便来求了一道多子多福的,只是她念了多久,也不见灵验,故而颇为气闷,拉着林寡妇前来红莲寺烧香散心。此番出行,只有苏环陪侍在旁,林小莲和公孙红都在闭门修炼,未克相伴左右。

    焦母任凭苏环上了香,有些埋怨道:“都说修道好,可我把个儿子修的天天不着家,几年难得见着一次,也不见好去哪里。”

    林寡妇比焦母见识多些,便笑道:“还不好么?你怎么就不知足?若不是焦飞修道,你我还在白石镇上混日子,现在不是给人缝缝补补,就是给人浆洗衣衫,整日操劳,好补贴些家用。哪有现在这般,奴婢成群,出则有人呼拥,入则百十人供了驱遣,锦衣美食,比你在白石镇的日子,强了一万倍还多。”

    “若是我们一直过那种劳苦的日子,此时双手都要跟老树根般也似,脸蛋也要似那老树皮般粗糙,全身上下只怕都是劳累出来的毛病,便是睡到了也要要疼腿疼。哪有现在没事儿就有诸般补品吃吃,十指都不沾寒水,几十岁的人了,也保养的三四十一般……”

    焦母总是不脱白石镇上贫家妇女的本性,林寡妇却已经渐渐觉得,如此这般享受,才是她该有的日子。两人秉性不同,自然便想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