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未杨惯着她,白苏可不惯着,一个丁点大的小孩怎么就这么嚣张,“这是先生高价买回来的金丝楠乌木椅,先生从不让人碰。”

    周孜月翻了个白眼,“事儿!”

    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管它什么金木还是楠木,越是名贵她就越是要坐,便宜的她还懒得坐呢。

    齐未杨摘了胡子看上去顺眼了不少,周孜月朝着白苏扬了扬下巴,问“这小子是谁啊?”

    “他叫白苏,是我徒弟。”

    周孜月撇了撇嘴,她可不觉得这冷冰冰的小子适合干这行。

    齐未杨问“穆少爷的眼睛好点了吗?”

    周孜月晃荡着小腿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哎,一言难尽。”

    “那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

    周孜月又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接连两个一言难尽,齐未杨知道她是不想说,从他上一次在穆家跟她接触,齐未杨就知道这个孩子不一般,回来之后他用罗盘查过这个孩子,她的命理是那种凌乱到连他都说不清楚的,不过倒是跟白苏的很像。

    齐未杨招呼她住了下来,还让白苏给她准备了一间屋子。

    白苏不爱说话,人也不甚热情,但就是听话,唯独听齐未杨的话。

    她给周孜月准备了一个客房,就在文静的房间隔壁,这里是乡下,都是平房,出门就是冰天雪地,只有屋里才会暖和。

    吃完饭,周孜月躺在暖呼呼的炕上玩游戏,文静敲了敲门,周孜月隔着玻璃看了她一眼,“进来吧。”

    文静推门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关上门,她端着一盘新鲜的果子走过来,“吃点水果吧,可甜了。”

    “谢谢。”

    周孜月放下游戏机,拿了个果子咬了一口。

    文静这段时间身上的伤都养好了,人也变的正常了不少,那淡淡的笑容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文静。

    “你不是在卞城吗,怎么会来这?”

    周孜月盘腿坐起来说“待不下去了呗,来这躲躲。”

    “你可不是那种会躲的人,之前要不是你帮我,我想我现在已经死了,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周孜月吃着手里的果子,一副贪吃的小孩的模样,不在意的说“你不欠我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路是你选的,事儿是你做的,我只不过是介绍你来这落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