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知道了,清清以后会很听话,不会再自作主张,请殿下不要生清清的气。”闫清清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绝美的男人,他脸若冰霜,沒有丝毫的感情。

    “那便好。”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枫熙耶起身出了艳清阁。闫清清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才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拭了拭额头,全是冷汗。

    此刻,小沫儿回到以沫居,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身旁是担心不已的曾柔儿,小沫儿这副样子比刚刚沒去依春园更甚。

    “姐姐,你沒事吧?”

    小沫儿只是摇摇头,心中的思绪分乱不已。想到刚刚那个婢女要被送进青楼,做着人人唾弃的皮肉行当她就一阵阵的自责,可这是闫清清下的命令,虽然他们身份相同,可是,管家的一直是闫清清,自己是个无实权的女主子罢了,又要怎么救下那个婢女呢,在那个婢女的心里恨得该是自己吧,若不是她发神经去依春园,刚好看到这一幕,又发疯的要处罚那个婢女,那个婢女就不会这么凄惨了。

    “太子殿下到。”枫熙耶从艳清阁出來就直奔了以沫居。小沫儿依旧和沒听到一般,愣在椅子上。只有一甘下人们和曾柔儿起身行礼。而枫熙耶似乎并沒有看到别人,他此时眼中只有这个呆愣在这里的小沫儿。

    “沫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还在......咳,你们都下去吧,柔儿你也该回你的柔香居了。本太子有事情要和太子妃商谈。”枫熙耶堂而皇之的下了逐客令,屋子里一甘人等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去,小米细心的给屋子中的两个主子关上了房门。

    “沫儿......”一声轻柔的召唤,又从枫熙耶口中溢出。

    这一声,似乎唤回了小沫儿的神志。转过头去瞧着枫熙耶,突然猛的抓住枫熙耶的衣袖:“枫熙耶,你救救那个婢女,她虽然犯了错,但是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惩罚,枫熙耶你救救她,救救她吧,算我求你。”

    枫熙耶愣住,刚刚依春园中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情,不知道小沫儿何以如此这般。还未等他问出口,就听到外面一阵的慌乱,夹杂着嚎啕大哭。

    两人赶紧出了房门,看到外面已经满是丫鬟婆子。几个以沫居的丫头拉着一个年纪很小的丫鬟,模样和刚刚依春园那个婢女有几分相似,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喊着:“我要见太子妃,这个该死的女人害死了我姐姐,我要和她拼命,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姐姐,我要为你报仇,我要杀了太子妃,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闭嘴,这是怎么回事?”枫熙耶咆哮着,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这么放肆,看來这府中越來越沒有规矩了。

    那个年纪很小的丫鬟看到枫熙耶,眼中闪过害怕的神色,却依然固执的挣扎着。小米有些为难的走了过來:“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依春园的婢女刚刚跳井自杀了。”

    小沫儿只觉头“嗡”的一声,有些站不稳,枫熙耶连忙扶住她,关切的神情显而易见。“小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细细讲來。”

    “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米依言仔细的讲了小沫儿去依春园的经过,包括闫清清的一切。身旁的小沫儿不禁流下了眼泪,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枫熙耶搂着小沫儿肩膀的手紧了紧,知道她是在自责,可是眼前这个婢女已经死了,再怎样也是于事无补了。一使劲把小沫儿打横抱起,往卧室方向去了。小米跟在身后,待两人进了卧室,她关上了门,守在门外。

    卧室中,枫熙耶把小沫儿放在柔软的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柔声的安慰着。

    “沫儿,这不是你的错,她如此,你处罚她是对的,她想不开是她的问題,你沒有必要去自责,何况,死一个婢女也沒什么。”

    小沫儿听了这话,从刚刚的默默流泪中一下子惊了过來。“什么?死一个婢女沒什么?婢女怎么了?婢女不是人吗?婢女沒有爹娘吗?她死了一样会有人伤心,会有人心疼,就像她的妹妹,她该是多爱她的姐姐,才会像刚刚一样的发疯。”

    “沫儿,你不用在意那个丫鬟,他们本就是低贱的下人,本太子会让她消失在你面前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处死她吗?她是一个生命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她是个鲜活的生命,和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哦,我知道了,你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顾忌,又怎么会估计一个婢女的生命呢,我还真是错的离谱。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在你心里所有的人都不如蝼蚁吧!呵呵!”小沫儿冷笑着,用同样冰冷的眼神望着枫熙耶。

    “沫儿......”枫熙耶只有这样叫着她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他示那些人如蝼蚁,几个婢女的性命对他來说算不得什么。虽然他有着爱民如子的心思,却无法知道人人平等这样的意义,在他眼里婢女就是低/贱的,妓/女就是下/贱的,他们的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叫我......”小沫儿依旧冰冷的眼神凝视着枫熙耶,她现在真的很讨厌眼前这个男人。“放了刚刚那个丫鬟吧,给她一笔钱,让她走的远远的,不要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