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儿喝了一口大乌苏,而后踮起脚拍了拍哈吾勒的头:“你们啊...”她心里暖。迪达尔那样火爆脾气的新疆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她的处长她都照怼不误,单单喜欢林春儿,在她心中春儿姐最好。

    那家烤包子老板竟然记得林春儿。远远的朝春儿招手:“汉族姑娘来了!”

    林春儿跑过去:“烤包子叔叔。”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看到“恰同学少年”群中又开始了每日夜生活报备,热热闹闹。陈宽年又在群里说风凉话:“林春儿没有动静,是中年女性没有夜生活吗?”太气人。

    林春儿笑出声,拿出手机,咔嚓了几张大巴扎的美食发到了群里,而后安心吃起了心心念念的美食四连。

    陈宽年却不放过她:“网上找图谁不会啊!”也顺手发了几张新疆美食。

    林春儿哼了声,拉过哈吾勒,让烤包子店老板帮他们照了一张合照,而后丢到群中。大巴扎的老板们常年接待世界各地之人,大多人都拍的一手好照片。陈宽年拿起手机啧啧一声,递给一旁的宋秋寒:“看看看看,这个女人有点野。”

    宋秋寒正在看夜景,拿过手机看到灯火辉煌的大巴扎,林春儿坐在一个维吾尔族男子身旁,笑容灿烂。那男子生的极好。

    一旁的栾念和谭勉也凑过来,仔细看了。栾念问道:“这是你们说的林春儿?”

    “对。”陈宽年拿回手机:“高中时可好玩了,现在也挺好玩,就是野。是吧?”

    是吧是问宋秋寒,要宋秋寒附和他。但宋秋寒不觉得林春儿哪里野,她一个人,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这算不上野,只是自由。他微微一笑,不说话。

    “如何?”陈宽年问栾念。

    “阳光晴朗。微风和煦。”栾念短短八字,倒也贴切。林春儿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般,那张脸并没有多令人惊艳,但就是令人觉得无比舒服,一点疏离的感觉都没有。她打小就这样,一个温暖的人。

    “回头叫来一起喝酒,那酒量不吹牛,喝倒栾念没问题。”陈宽年说道。

    栾念认怂,举起手:“别,我不想喝了。”栾念上一次醉酒是去年圣诞,一群人在芬兰追极光,终于看到极光的那天夜里,大家喝到了凌晨。栾念拿起电话说我要跟心爱的人说圣诞节快乐,而后对着一个空号喋喋不休许久。这丑态被陈宽年录了下来。那之后他便不大喝酒了,就算喝也是寥寥几口。

    “没劲。”陈宽年向后倒去:“还是跟林春儿玩好,热闹。回头哥们找林春儿喝酒,往后就不跟你们玩了。”陈宽年又开始胡说八道,讲完自己都笑出声。

    宋秋寒并未接话,今夜星光很好,他目光一直未移开。他没有去过新疆。这些年他去过许多国家,却对自己的祖国并不熟悉。他对这片土地生出探索的向往,不知明年三月份轮岗结束回美国前还有机会出去走走吗?

    又神游了。

    陈宽年叹口气,朝令两人使了眼色:“宋公子自打回了国就不大对劲。不,确切的说是自打第一次同学会后就不对劲。”

    “哦?”谭勉突然有了兴致:“你们同学会可有特别的人?”

    “宋公子初恋女友算吗?”陈宽年坐直了身子,今天大家不研究宇宙、不谈政治、不聊金钱真是太好了,他非常乐意制造一些话题。

    “那个演员?”谭勉对国内不大熟悉,只记得前些日子陈宽年往几个人的群里丢了一些八卦资料。

    “对对。袁如。”陈宽年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