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提的要求，我全部尊重并理解。”周院长这么一说，女人放松了心情。她脸上表情没那么僵硬了。“其次，对于蒋昌的工资，肯定照常发放，这一点请你放心！院里是有人情味的集体。”女人脸上笑容松动了。“再一个，对于赔偿？这点院里不能答应！你肯定问了律师吧？如果给了赔偿？那蒋昌疯了这件事，就成为院里的问题了！给了赔偿？那以后蒋昌有一点事，那都是院里的问题！也就是说，所谓的赔偿非但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还会导致问题越来越多，没完没了！我们这是法院，这点我们都懂。”女人们猛然间被戳穿了心事，本想大发雷霆，可看着周院长笑眯眯的，而且有理有据，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那不行，总之院里把人搞疯了！不可能不表示。”周院长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着急，他喝了口茶，继续说，“至于人是不是院里搞疯的？其实自有定论！有关部门已经调查清楚了，调查报告已经给你们一份了。”女人想发脾气了。“但是，就如我刚才所说，院里毕竟是一个充满温情的集体，院里经党组成员会议后，可以酌情给予补偿！这是出于人道补偿，并不是赔偿，性质肯定要搞清楚，毕竟这是法院。”女人顿时也没了脾气。“至于最后一项，我们不能答应！如果蒋昌是因为工作而那啥了，那经市委常委会批准后，当然可以！可蒋昌是平白无故疯的，也有鉴定结论，所以这一点我这个院长做不到！如果你觉得你能去闹、去告而办到这件事？那你就去闹去告！我也欢迎你能告中院，这样的话就能给你自己一个信服的答案。”这些话有理有据，没有丝毫的破绽和漏洞，不愧是中院的院长，说话很有条理，办事也很有底线。王晨全程在一旁记录，本来想补充几句，但这种场合不敢乱说，且院长的话已经很全面了。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可能也的确感觉发不起脾气，院里这样处理已经很完善了，于是带着孩子起身就离开了。周院长和王晨亲自把她们送到电梯口，回到办公室，周院长就说，“蒋昌怎么了？”王晨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下，“蒋昌在医院，征集一些精神状况不太良好的病友，组建了一个“地级市”，他是书记，里头有市长和市常委，还有中院院长呢！”周院长白了他一眼，王晨赶紧闭嘴，周院长强调，“赶紧说。”于是王晨继续说，“前段时间，他组织这些人来了一次暴动，差点把医院给冲击了！可能精神状况有点严重了。”周院长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窗户边。“他的精神状况可以来单位吗？”王晨小声地说，“他来单位？可能又要在您办公室门口“打飞J”了。”周院长许久没说话。过了一会，他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突然问，“何照曦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接到他不少反映，有说他在外面违规做生意的，也有说他乱搞男女关系的！你和他关系不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问题让王晨为难了，他神情焦虑。“这…怎么说呢？”“你就实话实说，你说出来也是帮院里。”再三思考后，王晨不断在组织语言。而这时，何照曦正在办公室戴着耳机，听着些什么？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表情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