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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里正的话起了作用,肖老头不顾老太太的撒泼哭闹,给大房拿了二两银子和一袋粮食,好像这样就能减少他内心的罪恶感。

    长安回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可他并未如肖家众人预料中那样愤怒不平,而是沉默着和王英一起收拾行李。

    如意看了一眼哥哥和娘亲紧绷的嘴角,合理怀疑他们是在憋笑。

    她也加入了收拾行李的行列。

    可怜肖勇作为病人,此时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听着动静干着急。

    仿佛生怕他们多带走一针一线,老太太全程盯着。

    就在他们将少的可怜的行李放在借来的破板车上准备走时,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挡住了去路。

    “看见那桌子没,那可是上好的老木料打出来的,昨儿被那催债的砸坏,如今就算补好也不值钱了!”

    “还有那菜园子,多少个日夜才伺候出来的,都被糟蹋成了烂叶子!”

    ……

    “那鸡被吓着,今天都没下蛋!”

    大房一家静静地听她扯淡,四张同样木然的脸令老太太这等脸皮奇厚之人都有些说不下去。

    后者清清嗓子,总结:“这不得赔偿?”

    于是不由分说要去拽王英的衣服——这是连那二两银子也不打算让大房带走。

    这套搜身的流程她早就烂熟于心,没想到这回却失了手。

    如意和长安同时护着娘亲,王英本人也挡开了老太太那藏满泥垢的手。

    “躲什么躲,把银子交出来!”

    老太太开始骂骂咧咧说些难听话,王英捂住如意的耳朵松松紧紧地按压几下没让她听。

    肖老头冷不丁听见大儿媳问:“爹,您就没什么要说的?”

    他敲敲烟杆,同这些年无数次一样,默许了老太太的行为。

    只不过这一回,他没再说那些“血浓于水”的屁话。

    王英嗤笑起来。

    “娘,里正还没走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