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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究竟哪里不如她?”“主子处处都好,可是人和人之间也要讲个缘分的。许是皇上和惠贵妃格外的有缘分?”云儿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劝了。“啪!”一个耳光扇在云儿的脸上。云儿退了几步,脸红了一大片。慌忙的跪了下来:“主子恕罪,奴婢失言了,还请主子饶了奴婢,奴婢错了……”傅灵衣纤纤玉指指着云儿骂道:“她有缘分?难不成本宫就和皇上无缘?在胡说,本宫撕烂了你的嘴。”云儿不敢多言其他,只是不断的磕头认错。看她这般模样,傅灵衣似是又想起什么,过去便是狠狠的一脚,这一脚力气极大,饶是傅灵衣是个弱女子,云儿仍旧是被踹翻在地。痛呼一声,云儿更是忐忑。雪儿不知主子究竟怎地就这般大的气。“都是你这小蹄子,不然本宫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如果不是你绊倒我,孩子怎么会没有,怎么会!”傅灵衣竟是将这事儿赖到了云儿的身上。云儿身子一晃。不过却是不敢辩驳。只是不断磕头。雪儿听自家主子这般说,连忙劝阻道:“主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啊!”又是絮絮叨叨的劝了许久,这傅灵衣总算是缓了下来,雪儿给云儿使了个眼色,云儿连忙出去备水,夜深了,主子要沐浴休息。可是云儿的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当初太医诊断,这孩子留不长,主子自己也是思量了许久,当机立断,决定将计就计,用这事儿构陷德妃,雪儿救人,她暗中下绊子。那时她便是对这事儿有着一丝的不安,可不管如何,主仆有别,而且她自幼跟在主子的身边,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也曾与雪儿一起商量过这事儿,雪儿坚持由自己挡刀,她说她年纪大,这凶险之事该是由她来做,可是如今看来,云儿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难受。果不其然,被她猜中了,这事儿终究是成了主子心里的一根刺。“云儿,你在干嘛?”雪儿出门,看她呆呆的站在门口,斥道。“还不快去吩咐备水,难道你还想主子发火?”往日两人也是这般的说话,云儿年纪比雪儿小,多是雪儿照顾云儿,也像个大姐姐般。可今日偏是不同,今日她就觉得,这话分外的刺耳。甚至,甚至当初的挡刀,是不是雪儿,雪儿早就料到了有这一日?“我知道了。”如往常般回了一句,云儿连忙快步离开。雪儿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可是对面站在暗处的小丫鬟却是将这一幕看个清清楚楚。云儿的脸上,有着许多的难过与失落,甚至,还有一丝恼恨。待到夜深人静,午夜时分,刚偷看的小丫鬟悄悄的闪出了门。左右打量一下,她极为警惕,发现确实是安全的,便是悄然的来到了这皇宫中人烟最为稀少之处。脚步轻的厉害,并无一丝的声响。这冷宫之中又有什么伺候的人呢,有几个看门的这时也是早已休息。她轻轻的将门推开。屋里的德妃睡得不实,听到有声响,警醒的问道:“谁!”她声音并不大。这声问话,也不过是试探。“娘娘,是我。小如。”一听是她的声音,德妃连忙起身,她并没有燃起火折子,来到身影的身边,就着月光一看,果真是她。“你怎么来了?”小如态度极为恭敬:“娘娘,奴婢今日探到一个消息。”似乎进了冷宫之中的德妃比原来倒是多了几分的沉稳:“何事?”并不过分的喜悦,如今她已经很难有脱身的机会了,她自进了冷宫,也详细的想了这发生的一切,最后却是发现,原来自己也是给了旁人许多的机会。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正是因为自己的心急,也给了旁人利用的机会,不然不会是那样。怎么她身边的大宫女就会招认,是她故意拉倒婉婕妤,想来,自己的盘算已经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了。人家不仅利用了她,甚至也将更多的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如今这宫里,她最是怀疑两个人,一个是淑妃傅灵衣。而另外一个,则是当初大难不死的婉婕妤慕悠然。傅灵衣与她自来就是不对付,而慕悠然更算是与她有仇。当初确实是她安排了人害慕悠然,谁想到,她到底还是命大,而且也因着她谨慎,才没有去了他们母子。“可是有什么大的发现?”要说起小如,也算是一个重情义的女子,初时进宫,她为人因为懦弱常常受到他人的欺辱,正是因为德妃的帮助,她才能够安然度日,也正是因为德妃对她家里的帮助,她父母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综合这种种,小如便是对德妃死心塌地,她是个单纯的,谁对她好,她自是明白。如今德妃败落,她也心甘情愿的为德妃做事。“娘娘。今日皇上公布,由惠贵妃陪同祭天,奴婢便是想着,淑妃必然气愤,晚上便是悄然的遣了过去。因着奴婢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听的断断续续,但是奴婢断断续续的听见她们提到了什么孩子,而且淑妃还打了云儿。后来云儿出门,奴婢便是躲在暗处,见她极为伤心且有一丝的愤恨。奴婢想着,这事儿也不算是小事儿,便连忙过来告知娘娘。”德妃一听,拧起了眉。孩子!这宫里只要提到了孩子,便都是大事儿。可是,什么孩子,谁的孩子,为什么为了孩子要打云儿。可以说,没有了那些富贵的干扰,德妃也是冷静了许多。电光火石间,德妃突然神念一动。孩子?难道是傅灵衣自己那个孩子?这宫里的孩子不多。可是白慕悠然和齐妃是因为她,沐云曦已经安稳的生了下来。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便是当初傅灵衣那个孩子,是她自己为了构陷自己狠心弄掉的,毕竟,当时云儿确实是最近的。而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在沐云曦离开的时候对她的孩子下手。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她乐见其成。可是,如果是第一种呢?想到傅灵衣竟是这般,德妃指甲都刺到了肉里,如果真是这般,那她倒是心狠。“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你继续盯着。但是切记小心,不可被她发现。没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儿,你不要过来,免得被他人发现。”小如一听,连忙点头:“奴婢晓得了。”待小如离开,德妃紧紧的咬着唇。虽然不晓得事情会如何发展,而且自己的势力也都被消灭殆尽,但是还好,这小如还是个忠心的。而她带来的消息也确实有用,当初给她放到雨轩,到底是做对了。当时她放了好几个人,最后竟是唯有小如潜伏了下来。虽然短期内她并没有机会出去,但是如果让她知道了傅灵衣的把柄,那便是可以了。扬头笑,德妃心里快活。来了冷宫这么久,她终于看到一丝的曙光了,她会出去的。她一定会出去的。这距离出宫,也不过三日的时间,沐云曦见了太后,将孩子的一些习惯说给了太后。她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在孩子的问题上,即便是她有些逾矩,太后也是不介意的,甚至连皇上也是如此。她初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后宫争斗的厉害,皇嗣之争更是惨烈。看最后也不过是太后的两个儿子活了下来,其他的皇子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在了。沐云曦才不相信那些都是疾病、意外。许是当初的经历,现在她越是重视孩子,太后越是越觉得她是一个适合做母亲的。因着忙着准备出宫的事宜,沐云曦并不招待那些来访的妃嫔,照她看,她们也不一定是为了过来嘘寒问暖,阿谀奉承。怕是,想的是怎么害她吧?那真正聪明识趣儿和知晓她繁忙的,都并未到。不过虽然她不见,但是也不耽误有人过来。这不,刚从宣明殿回宫,就见桃儿神色有些凝重的站在那里,见主子回来,桃儿连忙跟着进了内室。待沐云曦净手之后便是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沐云曦望去,是一盒精致的胭脂。“启禀主子。”沐云曦从吉嬷嬷手里接过小萌萌,小姑娘咿咿呀呀的拍着自己母妃的脸,笑的开怀。“什么事儿?”桃儿神情警戒:“下午的时候,奴婢去内务府领东西,回来的途中碰到了高答应。虽然她状似无意,但是奴婢觉得,她是故意在哪里等奴婢的。见到奴婢,她亲热极了,拉着奴婢说了一会儿,还送了奴婢一盒胭脂。”沐云曦并没有看那胭脂:“送你一盒胭脂罢了,无妨。”桃儿认真道:“可是奴婢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灵儿在一旁,想了一下,开口:“按理说,她不该做什么手脚的,你也不过是陪着主子出门而已。即便是你不能去了,也和她没有关系。而且这么明显的陷害,即便是再笨的人也不会被骗。我们不可能不防备她,一旦检查出问题她不是百口莫辩?”杏儿也是赞同这个说法的。此时除了巧儿,其他的大丫鬟都在。沐云曦看向了翠儿。“翠儿,你帮本宫看看。”自从跟在惠贵妃身边,她的书籍便是都由翠儿打理。这也是沐云曦故意的,这样翠儿一点点展示自己的医书,不必太过遮掩,他们也不需太过防备。毕竟,这宫里皇上的人,太后的人,防不胜防。翠儿打理医书,每日看一会儿,悟性好,这样旁人也是说不出什么的。翠儿并不推辞,将胭脂接了过去。这宫里除了沐云曦和锦灵儿,旁人都以为翠儿是半路出家,也不过学了这么些时日,就能看懂么。可是偶尔有太医过来请平安脉,翠儿也是问的极为认真。甚至连太医都说翠儿是个极其适合学医的,悟性极强。沐云曦心里腹诽,翠儿的医术已经比许多的太医好了,不过是故意这般一点点显露罢了。翠儿详细的闻了这胭脂,摇了摇头:“这胭脂并没有问题。”吉嬷嬷倒是也不太放心,问道:“不需要在找太医好好看看么?”她是见证了翠儿一点点“学医”的,因此还是本着谨慎的原则。“找太医看一盒胭脂,说出去难免惹人笑话。既然担心,不用也就罢了。”沐云曦看一眼那个胭脂,笑言。翠儿似乎在想什么,抬头问道:“主子,奴婢想到一个问题。”“哦?”其实只要不用,又不会有问题,不过大家一起琢磨这事儿,也是极好的。凡事弄个清清白白,不给旁人一丝的机会。又将胭脂拿出来闻了一下。翠儿问道:“灵儿姐姐,主子今日的晚膳可否有那海鲜之物?”其实翠儿比灵儿大,但是因为灵儿的地位,所以庆合宫所有的人都称呼灵儿为灵儿姐姐。灵儿一怔,随即回道:“正是。如今正是秋日,螃蟹肥美,巧儿做了蟹肉粥。可是有什么不妥?”惠贵妃对海鲜之物极为喜爱,这是许多人都晓得的。翠儿点头:“这就对了。果真是如此的。这胭脂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却不能在吃海鲜的时候用。不然一定会中毒。”对于这一点,桃儿也是不解了。“可她送给我的啊,我并不会将这个给主子用。”翠儿笑:“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高端的手段了。书上便是有云,这蘇花最是适合做胭脂,色泽云润,淡雅宜人,用上立时便是有一股子沁人的香气。既然这花这般的适合做胭脂,却并没有被做成胭脂,原因便是它的这种特性。蘇花与海鲜极为犯克。而这盒胭脂味道极为出挑,确是蘇花作为主要原料。桃儿根本不需要把这个胭脂给主子用,只要你与主子在同一个房间,主子便可闻到你身上的蘇花气味儿。倒时在食用些海鲜粥,还愁主子不出事么?”翠儿虽然这般说,但是沐云曦心里却是明白的,这哪里是不高端。真真儿是个让人看不出破绽的好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