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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田的手指深深掐进孙少爷锦缎质地的衣领,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在青年惨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孙少爷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好汉饶命......”

    “地动!”

    他的目光扫过案头上面的座钟,子时的报时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少耍花样!”刘宇轩突然将腰间短刀“哐当”拍在黄花梨书案上,震得青瓷笔洗里的墨汁泛起涟漪。

    刀锋映出孙少爷扭曲的面容,“我们兄弟在山里打猎时,狼崽子都比你有种。”

    他故意拖长尾音,靴跟重重碾过青砖地,惊得梁上灰簌簌落下。

    周田余光瞥见墙角紫檀木柜,锁孔泛着幽光。

    他突然松手,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晃燃:"听说孙员外最宝贝这屋子的字画?"火苗窜起的瞬间,孙少爷瞳孔骤缩,挣扎着想去阻拦,却被刘宇轩铁钳般的手掌按在太师椅上。

    “等等!"孙少爷嗓音沙哑,"我书房暗格里有银票......”他艰难扭头,下巴朝博古架方向努了努。

    “孙少爷,你当我们兄弟是吓大的?今天你若不把银子拿出来,这屋子怕是要变个模样!”说罢,他猛地将孙少爷往旁边一甩,孙少爷踉跄几步,撞在一旁的书架上,疼得“哎哟”直叫。

    刘宇轩抽出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将刀架在孙少爷的脖子上,冷冷道:“孙少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们兄弟在山里,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这点小把戏,可唬不住我们。”

    孙少爷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滑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好汉饶命,我这就去拿银票,求你们别伤害我。”

    孙少爷哆哆嗦嗦地走到博古架前,伸手按动了一处机关,只听“咔哒”一声,博古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格。

    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银票。

    孙少爷战战兢兢地拿起银票,递给周田,声音带着哭腔:“好汉,这里一共一百五十两,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周田一把夺过银票,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银票揣进怀里。

    他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忽然瞥见书桌上放着一本账本,封皮上写着“盐务往来”四个大字。

    周田心中一动,他走上前,拿起账本,随意翻开几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交易明细,其中不乏与外地盐商的勾结,以及私自从境外购入私盐,再高价转卖的信息。

    周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将账本重重地摔在桌上,怒视着孙少爷,喝道:“孙少爷,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贩卖私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没想到你平日里在镇上人五人六,背地里竟干着这种违法的勾当!”孙少爷见状,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死灰,他连连磕头,哭喊道:“好汉饶命啊,这都是我爹让我做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求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们孙家就完了。”

    刘宇轩也凑上前,看了看账本,同样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