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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明昼是在玉兰进门时从她身后窜出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脸上没有分毫吵架后的别扭感。“你最喜欢的无花果味儿小蛋糕,喏!”他把蛋糕提得高高的,继续说:“小玉兰花,这几天气够了没有?”玉兰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她从牙缝里甩出一个字,“滚。”席明昼不退反进,他一只腿横了进来,随后半个身子都钻进了门里,圆眼垂下装作可怜道:“这次怎么气这么久,哎~我还以为我的小玉兰见到我第一时间就消气了呢?”“呵呵。”玉兰冷笑着,“消没消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气了。”话音一落,玉兰黑着脸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门上。席明昼察觉到危险,眼神骤变,双手撑住门框。他一边用尽全力抗衡门的压力,一边急切喊道:“玉兰,你干嘛!”同时,那只被门卡住的腿拼命扭动,试图寻找着力点,以减轻门板带来的压迫。他的额头瞬间布满汗珠,牙关紧咬,脸上因痛苦微微扭曲。可玉兰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门板依旧无情地挤压过来。席明昼心中一狠,趁着门板再次施压的间隙,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汇聚于被卡的那条腿,猛地发力往上一抬,借助这股冲力,身体快速向门内挤入少许,借此缓解腿部的压力。但他的努力只是短暂的,玉兰的力气虽比不上他,可那决绝的架势让门板依旧步步紧逼。席明昼的惨叫声顿时响起。啊——玉兰刚才真是抱着想压断他腿的想法的,只可惜他反应很快硬是扛着疼将腿拔了出去。玉兰对此感到惋惜,这次没能成功她就真的不会在被愤怒冲昏头了。席明昼在门外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大,迅速就引来了在楼下花园浇水的几个阿姨。“怎么回事啊,席少爷?”“席少爷腿怎么了?”“快叫医生,快叫医生。”玉兰听着门外的嘈杂,平复了下因与席明昼拉扯而紊乱的呼吸,心里却格外平静,她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除了席明昼的惨叫就是各种没有营养的废话。她捏了捏脖子,哼着小曲就去收拾东西了。玉兰带来京城的东西不多,一个皮箱一个手提包,收拾好后就规规整整地放在门口。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玉兰伸手缓缓拉开了门。门刚打开一条缝,一股浓郁的奶油香气便钻进了她的鼻腔,当门完全敞开,她的目光瞬间被地上的一片狼藉所吸引。原本精致的蛋糕被无情地踩碎,白色的奶油肆意飞溅,沾染在周围的地面上,宛如一片被践踏的雪地。无花果果肉被踩得稀烂,紫红色的汁液与奶油混在一起,形成一滩滩污浊的印记,散发出一种甜腻又令人作呕的气息。玉兰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她感觉这蛋糕的结局有点像她和席明昼。隔壁房间依旧有时不时的惨叫传出,玉兰垫着脚走出门,正好看到沈知行在门口打着电话。两人视线交汇,沈知行立马挂断后朝她走来。玉兰有些害怕地往后退。“地上滑,小心些。”沈知行拉住她的胳膊,“我让陈方送你去御华庭,这边交给我处理。”玉兰抬眸,“会给沈先生带来麻烦吗?”沈知行盯了她两秒,似笑非笑道:“你认为这是麻烦吗?”“我觉得沈女士要是知道我弄伤了她的儿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那她不会知道。”沈知行拍了拍她的头,很笃定地回。玉兰唇角一勾,眼珠黑亮,眼里倒映着沈知行的模样。“那...沈先生,不见了。”说完,玉兰就拉着皮箱往外走。沈知行站得笔直,身姿挺拔如松,他双手插兜,缎面的黑色衬衫泛着光,目光幽深得如同夜海,紧紧追随着玉兰离去的方向。那目光中,藏着难以看透的复杂情绪,有不舍,有思索,甚至还有一点势在必得的意味,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依旧伫立原地,眼神久久未曾挪开。“不见吗?我可能办不到呢。”他呢喃了一句,声音低到就像是幻听。*玉兰拉开车门后就看着朱红色的大门,久久没有上车。陈方也没有催促,他就站在她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玉兰突然开口,“陈方哥,麻烦你加班了,真是抱歉。”陈方没料到玉兰会来这么一句,他愣神了一瞬,摇了摇头,“不麻烦的,沈总给我的加班费是十倍,我还得谢谢玉小姐让我赚钱了呢。”玉兰笑了笑,上了车。沈知行是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可惜这次应该是最后一面了,她没有了席明昼女朋友这一层身份,那两人就没有任何关联了。沈知行是天上的月亮,而玉兰是那断了胳膊的猴子,想要水中捞月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汽车行驶了快一个小时,玉兰才抵达御华庭。这小区地理位置绝佳,紧邻主干道,周边公交线路密集,地铁站也仅需步行几分钟即可到达,离开周边几个商场都很近。玉兰选在这里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小区安保令人安心,门口24小时有保安值守,核查每一位外来人员。围墙四周安装了最先进的人脸识别红外线监控设备。车到小区门口玉兰就让陈方停下了,她坚持要自己上楼,陈方也没有在纠结,只是叮嘱她,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沈知行打电话。他像是看懂了玉兰的沉默,补充了一句,“给我打电话也行,沈总最近很忙。很体面的台阶,有一点像沈知行,玉兰有些无奈地想,为什么席明昼就没有学会一点沈知行处事方法呢?玉兰整个人不在状态,她拉着行李闷着往里走,不料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人。“你没事吧?”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玉兰抬头一看,叶悠然就惊喜的开口,“玉姐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