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任昭似乎在回想浪漫,语气放缓,变得缱绻,“他对我特别好,很疼我,是除了我爸,除了你以外,最疼我的人了……”

    白钧言又心疼又无奈,叹息道:“我没问他好不好,我问的是,有没有劈过腿啊!犯罪记录啊!你就很容易被人骗知道吗傻瓜?”

    任昭反驳:“他不会骗我啦!他不一样的。他家庭很好,他爸是四时集团的老总李辉,不过……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他很可怜,小时候过得不好,长大才被认回去,他说继母对他挺好的,就是把他送到这边来管个小小的分公司,大概就是……不想让他争家业吧。”

    任昭说的不多。连他对象到底叫什么,白钧言都不知道,只知道姓李,豪门出身富三代,性格比较“务实”,努力工作,长得很帅。据任昭说,长相帅过明星,有一辆宾利车,还有个司机。下雨天这位富三代派遣司机来给外出的任昭送过伞。

    就在半个月前,任昭还幸福地说:“等你这次回国工作,我就带他过来给你见一面,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就把他踹了,哼。”

    回想起发小的热恋,白钧言猜他或许在外面约会,毕竟是有对象的人了。

    深夜,白钧言自行在酒店餐厅解决了晚餐后,倒在松软的大床上倒时差。

    翌日。

    任昭没有回消息,也没有回电话。

    手机里反而躺着几条昨晚看见他发朋友圈,知道他回国了的其他朋友的消息。叫他出去玩。

    白钧言这个月的月底才会入职,之所以提前回国,是为了提前在美术馆附近找个房子,然后叫好久没见的发小陪他把附近玩个遍。

    谁知联系不上,白钧言有些担心,用过早餐后,从淘宝翻出之前给发小买东西的地址,看着离得挺近。

    他从瑞吉出来,打车过去。

    任昭在上海独自租了个单身公寓,他是游戏主播,混的还行,每月交了房租花了钱还能存个小一万。

    白钧言就跟他不一样了,刚找实习单位,实习工资等同于无,房子也不能住太差,他看上海稍微好点儿的房源都得两万一月。就昨天,他还厚着脸皮张口问老妈要零花。

    许女士看他刚去工作,又是上海这种都市,给他转了十万。没一会儿老爸也给他打了二十万,让儿子别委屈自己,找个通勤方便、安全的小区住。

    他看发小这公寓虽然偏僻,却是新修的,就是小了点,楼下打的广告写21-57平,房租7K起。

    白钧言抵达公寓前台,说:“您好,我找人,任昭,他是我朋友,住这儿37楼。”

    前台手忙脚乱地查,半晌从电脑屏幕后面抬起头:“稍等……呃,任先生已经退租了,不好意思。”

    “退租?”白钧言愕然,“什么时候?”

    “前天退的,他已经搬走了。”

    白钧言这才意识到问题有点大,不是关机那么简单,怎么会退租?

    电话打到任妈妈那里,问任昭是否回家,任妈妈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