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见姜百钩身上穿着绸子长衫,虽被淋湿,但仍不减华贵气象。便说道:“有是有的。都是小人所穿的粗衣滥裳,客官身份尊贵,只怕穿不惯下人的衣服。”

    姜百钩脸上微微变色,恭然说道:“小二哥休要说这等话。都是一副臭皮囊,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别。小二哥若有干衣,便取一套给这下换上。待在下的衣服干了后,依旧还你。”

    店小二说道:“客官既是不嫌粗糙,便与我一同去换上。”姜百钩向大厅里一扫,见大厅里有不少女子。便即明白店小二的意思。转头向萧爻说道:“公子稍待,在下换了衣服,再来与公子叙话。”

    萧爻说道:“姜副帮主请自便。”

    姜百钩便与店小二一道走进了后屋。过了一会儿,姜百钩便穿着与店小二同色的衣服,走了出来。虽穿着小二的衣服,但姜百钩身上,仍不减一帮之主的威严。

    姜百钩又坐到萧爻对面的位置上。将萧爻身前的酒坛子接在手中,喝了一口。赞道:“好酒!”又说道:“我喝过公子的酒,咱们就是朋友了。上次匆匆一别,可不知公子的名号。公子这次断不可再以王六王五来搪塞敷衍在下。”

    萧爻见他如此直率,正是可交之人。想到上次以王七之名来取笑他,颇有些过意不去,当即哈哈一笑。说道:“蒙姜副帮主不以王七见责。你这朋友,在下交定了。”正色说道:“姜副帮主,在下萧爻。”

    姜百钩脸上又是一惊。问道:“你、、、、、、你就是萧爻?”

    萧爻见他脸色有异,也不禁有些惊讶。说道:“我正是萧爻,姜副帮主何以如此惊讶?”

    姜百钩缓了缓。忽然问道:“在秦淮河边,你与刘金雕那群番狗恶斗一场。自唐文豹那杂碎手上救出罗刹刀,你因此身受重伤。是也不是?”

    萧爻不禁想到:“这些事,他是怎么得知的呢?”问道:“我在秦淮河边,与刘金雕等人打斗的事。姜副帮主,你是怎么得知的?”

    姜百钩道:“你的伤可都好了吗?”

    萧爻说道:“都好了。”

    姜百钩说道:“好了就好,我一直在找你。可巧在这里碰到你了。”

    萧爻不禁问道:“姜副帮主,你说你一直找我。却又是为何?”

    姜百钩说道:“实不相瞒,我与赵德乐是表亲,他是我的表弟。你当天在秦淮河边所救的罗刹刀,便算是我的表弟媳。当天在集燕楼分别后,我也去了万花楼。却在路上遇到了表弟和表弟媳。你仗义解救罗刹刀的事,便是他们告诉我的。我又从罗刹刀口中得知你受了阴寒的内伤,因此到处寻你。”

    萧爻惊讶不已。喃喃说道:“原来姜副帮主与赵兄竟是表亲。姜副帮主,那你可知道赵兄去哪里了?”

    姜百钩忽然向四下看了看,却见花添骄正在凝神倾听。

    花添骄听到赵德乐的名字时,便对两人留上了心。他心中正想:“赵德乐那马脸当真丑陋不堪。偏生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又有一个风韵多娇的嫂子。哼!他那寡妇嫂子风骚得很,我那天差点到手了,却是赵德乐这马脸来坏我好事。得想个法子,把赵德乐除掉,将他的美貌老婆和风骚大嫂兼收并用。”他兀自在大厅里思量自己的事,对别的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姜百钩久历江湖,江湖阅历可比萧爻丰富得多。发觉不对,便立即住口,哈哈一笑。说道:“江湖中人恩怨分明。萧兄弟,既然你对我表弟有如此大恩,又受了极重的内伤。我四处寻你,你猜是为了何事?”

    萧爻见他不答赵德乐去了哪里。心道:“他为何不说呢?”只好说道:“在下正想请教,姜副帮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姜百钩说道:“我那时听到你受了阴寒的内伤,你又是我表弟的恩人。我寻你,是想请你去游龙帮盘桓盘桓。”

    萧爻说道:“姜副帮主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