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派张武正却说道“武林盟主向来只能由一人担任,由你们四人同时担当,那不是闹笑话吗?再说盟主的椅子只有一把,你们四个人有四张屁股,也坐不下。”

    泰岳四侠觉得这话大有道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愁思了一阵。伍伯侠忽然哈哈一笑。道“既然是我们泰岳四侠当武林盟主,那盟主的椅子便须设为四把,我们一人坐一把,不就行了。”

    伍仲侠道“再不济,我们四人挤一挤,一条椅子也已足够。”

    伍叔侠却道“是啊,把那椅子做大一点,质量坚固一点。我们兄弟挤一挤,将就坐也就是了。”

    伍季侠却道“只要能当盟主,坐不坐椅子都没关系。万一做不出那么大的椅子,那就取消不用。我们站着也能当好武林盟主。”

    泰岳四侠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解决椅子的问题,都有些沾沾自喜,脸上陶然自得。伍伯侠便吹虚道“嘿嘿,问题一到咱们泰岳四侠的手上,就迎刃而解了,正好说明我们泰岳四侠聪明机智,天下少有。”

    其他三人随声附和。道“武林盟主的位置若不由我们来坐,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四人脸上全是一派天真之色,旁观众人有的觉得此四人是在胡闹,也有的觉得四人说话天真,暗暗好笑。

    张武正却道“岂有此理?你们是赖上了盟主之位不是?你四人如此胡赖,让你们当武林盟主,不是令我中原蒙羞吗?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不说,还以为我们中原没人了,选四个疯疯癫癫的人当盟主。”

    泰岳四侠酷爱争辩,兄弟四人自能说话起,每天争论不下百次。这次来周家堡的路上,四人就因盟主之位而争论了大半天,最后决定由四人共同担任武林盟主,才算平息了争论。到了周家堡后,四人意见统一,认定泰岳四侠便是武林盟主,不想张武正竟正面反驳。

    泰岳四侠相互看了看,眼神中流露出凶恶之态。张英豪立即警醒,他刚才就见到泰岳四侠这么相互使使眼色,随即便会一涌而上,抓拿他的四肢。此刻,又见泰岳四侠使了同种眼色。立即警觉,泰岳四侠将会以抓拿自己的法子用到张武正的身上。

    张英豪喊道“张道长小心!”张英豪话音刚落,只见泰岳四侠四个身影窜向台阶,向张武正抓拿。

    张武正一来得张英豪提醒,哪怕距泰岳四侠出手只差着半分时光,但在这疾光片羽之间,他已作了防备。二来他的武功比张英豪高出数倍,反应也比张英豪更为灵敏。眼见四人伸手抓来,四面均被封住,无处躲避。当即使出武当梯云纵的轻功,双足用力一蹬,纵身一跃,从伍叔侠、伍季侠的头上跃过,泰岳四侠扑了空。

    泰岳四侠被张武正冷酷反驳,心怀不啻。势必要将张武正当场打败,羞辱一场,方能消去心头不快。四人心意颇通,立即追了过来,将张武正围在中心。

    伍伯侠左掌击出,呼的一掌,拍向张武正左肩。伍仲侠使出八卦神仙掌,拍向张武正右肩。伍叔侠和伍季侠攻击张武正中路。

    张武正被四人围在中心,眼见四面八方手掌翻飞,四人的掌力压迫而来,说到就到,顿时气息为之一滞。张武正心下骇异,才过一招,便知四人内力高超,均非庸手。不敢直撄其锋,向斜刺里一闪。避过身后二人的掌力,随即挥剑向伍叔侠的手腕斜劈过去。

    伍叔侠脸色微微一变,双拳略一收,使一招遨游太虚,拳头自剑底下游过,劈向张武正的中庭穴。

    张武正双眼一亮,戒惧陡增。心道“此人竟能避过剑锋,再行反击。他使的是什么功夫?怎地如此怪异?”向后退开一步。剑尖斜挑,一招一衣带水,刺向伍叔侠的大包穴。

    伍叔侠嘿地一声,收回拳头,向斜侧闪开。伍伯侠、伍仲侠和伍季却从三个方位袭击张武正。掌风呼呼,威力强劲,三人发掌之时,自家的衣服袖子也给掌风吹得飘摆不定。旁观众人看来,这三人就仿佛是在跳摇摆舞,左摇右晃,漫不经心。只是舞袖里暗藏杀机,若被他们袖风卷中,非死即伤。

    张武正心知今日遇到了高手,若稍有差池,便即尸横就地。他戒惧之下,将学到的所有精妙剑法疯狂地施展出来。他不知泰岳四侠的武功路数,不敢抢攻,为今之计,只好先谋自救,将一把铁剑舞得密不透风。一团团剑光将他笼罩着,一个个剑圈护在他的身旁。

    泰岳四侠掌力虽强,但张武正四周剑影纵横,像一只长满了倒刺的刺猬。泰岳四侠却无法接近张武正,也无从下手抓他。发出的掌力有的被张武正躲开,有的被他长剑格挡,一时无法取胜。

    泰岳四侠最拿手的一是以强劲掌力击毙对手,二是抓拿对方要害,将其制服。但遇到张武正严防死守,这两招撒手锏显然失了效用。

    伍伯侠收回掌力,双手叉腰。道“停手!”其他三人不明所以,听到伍伯侠的号令后,均收招不发。伍仲侠道“大哥,为何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