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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

    由于我们当时是口语交谈,我并没弄清ta的具体特指。他,她,还是它?这是很关键的一点。

    凌风刚跟我说完,老贺跟姚娜兴许是在远处看够了,也想跟我们一样走进来看看。凌风马上小声问我:“雷哥,你觉得这个有必要跟他们说么?”

    情况转变得有点突然,刚刚泰然自若的凌风,此刻突然消了气势,变回那个看似朴实低调的小伙子。如果是一般人,估计见到老贺跟姚娜上来,就会叽叽喳喳立马把这情况说出去,同时也会惹得胖子跟姚娜都质疑凌风。显然我还是有部分理性思维的,凌风既然跟我说了这些,那他就对我有所信任,是不是全部信任,先不知道。他又问我有无必要跟大家说,就证明凌风并不是个搞分裂团队的毒瘤,有些东西可能暂时只让我知道比较好。

    我冲凌风点点头,示意他我心里自有分寸。

    老贺大步走过来说:“哎呀,雷哥,快走快走,刚看了这儿的平面图,娜娜要找的东西可能在第三展厅,就在前面。”

    第三展厅是整个博物馆的精华所在,陈列的是重要器物跟重要遗迹,以大量玉器跟陶器为主,都是良渚出土的文物,我们一路寻找的陶器,说不定就跟这些有关联。

    其实我早就知道第三展厅有什么东西,但我的兴趣完全是被这幅油画吸引了,忍不住驻足。不过言归正传,不忍扫了老贺跟姚娜的兴,我跟凌风各怀鬼胎向第三展厅走去。

    对于前面几个展厅的大气,第三展厅显得精致而又充满现代感,房间四周安装着陈列柜,防弹玻璃后面一一摆放着这几十年来良渚所出土的各种文物器具。

    左边这头放着琮,壁这些等大型玉器,大家别发挥想象把这些东西都想成美轮美奂绿意盎然什么的。古代的这些玉器,粗看其实挺像石头,黄褐白几种颜色为主,有些个别地方还有顽固的老泥,这些泥屑经过几千年的沉积几乎快融入玉器里头,紧紧附着,凭借现代科技也没办法完全安全地去除老泥。加上玉质紧密,并不透明,新手粗看确实容易看错。

    但从造型来看,确实了不得,外观很是大气古朴,端庄肃穆,很讲究对称性,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记住,这不是某人给你的感觉,而是这些玉器就能给你不怒自威的感觉。

    《周礼》里面讲到过: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这里陈列的玉器,都是些很厉害的东西,是古代祭祀用的,规格相当高,甚至连统治者平时都难以触碰。放在当代来拍卖,应该算国宝级别的了,不是一般收藏家玩得起的。

    除了这些大件,旁边陈列柜里还有不少玉镯玉环玉珠,雕纹相当精美,很多工艺甚至能媲美如今的装饰工艺水平,很难想象这些玉器出自于几千年前的古人之手。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一笔带过。

    房间右边,就是出土的各种陶制品了。我们几个人顺时针围着陶器的陈列柜挨个看,大件小件密密麻麻的,费神盯了一会儿就头疼,但不费神,又很难分出陶器上的花纹。

    我忍不住埋怨:“老贺,赶紧想个办法,这么找下去我头都大了。”

    老贺两手一摊:“这有什么办法,我以前见过的那陶器片,具体样子早忘记差不多了,看到这上百斤的陶器东西,我怎么看一个像一个。”“要不我们找人问问?这儿总有些工作人员的吧?”姚娜说。

    “这个果断不行,大小姐,我们这不是来逛大观园的,知道我们的人越少越好。凌风,你有什么看法?”我边说着把头转向他,我猜他一定有想法。

    “陶器上的花纹跟玉器上那种祭祀性质的抽象花纹不同,陶器上的纹路取材一般都是些风土人情,花鸟鱼虫等,这些陶器片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等于当代的旅游地理周刊,具有比较强的真实性。”

    姚娜听到真实性这几个字,忍不住问:“然后呢?”

    “像你们所说的那种巨大蛇样的花纹,即使有这生物,也应该算是稀少的,不是在路边啊山里啊随便见到的,自然不会出现在普通的民俗陶器上,要出现就会出现在某种比较特别的陶器上。”我们异口同声问:“哪种?”

    凌风摇摇头,非常混蛋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但我不这么想,根据凌风到了良渚后的反常表现,他肯定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刚我特意当众点他,看他会不会松口。既然不说,那拉倒,我也想看他到底卖什么关子,也先不捅破。

    果然,花了不少时间在陶器陈列柜间转了又转,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贴玻璃橱窗上,但还是没发现我们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