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后薄媗叹气感慨道:“为什么死的不是王子轩呢。”

    听到小贵妃嘴里冒出来一个男人的名字鄢淮蹙眉不悦:“王子轩?”

    “刚刚话本里那个勾引金莲的男人啊,谢二娘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薄媗并没有察觉到鄢淮的情绪,她还沉浸在绝世大渣男翻车导致妻子去世的故事里。

    “嗯。”听到是话本里的角色鄢淮也就没再多关注。

    薄媗还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小太监已经端着药进来了,看着鄢淮将药喝下后她也躺进被子里陪他一起再睡一会儿。

    ——

    俞太师坐在书房里看

    着刚收到的书信,沉默许久开口问道:“这些事儿里到底有没有皇帝的手笔?”

    下属摇头:“目前还查不到。”

    俞太师:“之前费那么大劲放到崇明宫的那个细作呢?”

    “……”黑衣属下艰难开口:“那个细作因为不小心摔倒而被陛下砍了。”

    “废物。”俞太师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这不能怪下面的人,对于喜怒无常的皇帝来说随意杀个宫人属实正常。

    窗外的梅树像是死了一般,今年到了这个时候仍旧未曾开花,俞太师放下笔后将密信递给属下:“送往昌州。”

    ——

    鄢淮平日里本就话不多,生病的时候更是跟个小哑巴似的。非必要不开口,却时时刻刻都要看到薄媗处在他视线范围内。

    好不容易薄媗趁他睡着才去外殿跟德善讨论账本上几个不懂的地方。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鄢淮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眼神阴郁唇角紧抿浑身都像是在散发着黑气。

    薄媗并不怎么惧怕生病的鄢淮,此时哪怕你做了什么令他不喜的事儿他也不会发火,顶多是自己生闷气不理你。

    就比如现在。

    “醒了呀。”薄媗合上手里正在看的账本走过去伸手想再探下鄢淮是否还在发烧,却被躲了过去。

    鄢淮盯着她,无声的控诉好像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一样。

    “是臣妾的错,下次一定守在陛下身边不离开。”果断认错后薄媗端起一旁明显没被动过的药碗,“陛下先把药喝了,一会儿就凉了。”

    下颚微扬鄢淮一个眼神睨过来她就心神领会,于是薄媗将碗放回一旁小案上准备去搬个绣墩过来。

    结果刚一转身就被鄢淮用力一扯抱进了怀里,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然后鄢淮将药碗塞到了她手里做出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