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过肚子疼,学过其他的孩子不肯吃饭,她没换来父母的关心,也没换来父母的呵斥。

    她好与不好,他们都不在意。

    不是她想说一不二,她只想让人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儿时间。

    然而没有。

    从来没有人愿意在她身上多耗一点点耐心。

    除了他。

    “喝了!”陆惊宴学着盛羡怪凶的语气重复了好几遍这话,然后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刚刚不该就那么放他走的。

    应该想办法多留他一会儿。

    陆惊宴遗憾的叹了口气,把手伸兜里,摸啊摸了一会儿,摸出来一支录音笔。

    是他抱着她回家那会儿,她趁他没注意,从他兜里偷偷拿出来的。

    法学系的。律师出身。

    陆惊宴转着笔想,这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回到家,盛羡脱掉外套,习惯性的往兜里去掏录音笔。

    空的。

    每天必能摸到的录音笔,不见了。

    盛羡蹙了下眉心,又拍了拍裤兜,刚想着拿着手机出去找,被他放在玄关柜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陆惊宴发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张她的自拍照,照片里的她眼睛弯弯的歪着头。

    他看了两秒,刚想收起手机,手机里又进来了一条消息。

    陆惊宴:“哥哥,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盛羡顿了下,才发现她发的那张自拍照,手里举着他的录音笔。

    盛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