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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媛走了。

    秦质靠在沙发上,一语未发。

    他玩弄着手上那只表,反反复复的摩挲着表盘,神态冷淡至极。

    他其实有千万种办法让温媛留下来,光明正大亦或者是居心叵测,玩干净的或者脏的,他都有办法。

    可秦质根本留不住。

    她那颗心里太多人了,秦质不奢求占领全部,却连挤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她谁都爱。

    那就是谁都不爱。秦质轻声笑了一下,他扔掉了手上的表,余光扫到了抽屉缝隙里的一张支票,那是李观复留给他的。

    李观复绝后,没老婆孩子。

    就算死了,也是赤条条来去,无留恋。

    唯一能算得上托付的人,也就只剩个共患难的狱友——秦质而已。

    李观复再过几年,也年过半百了,并不打算继续跟年轻人争地盘,这股份啊支票啊,他也无所谓,钱够他养老就行。

    就上周,他找人跟秦质签了合同。

    当天晚上,秦质回家的时候,通宵没睡,他睁着眼,望着那份合同笑了很久,耳旁是唱片里的靡靡之音,桌上是价值几十万的红酒。

    他就躺沙发上,整晚就躺在沙发上。

    天亮了后,秦质才发觉自己喉腔有股血腥味,他起身,去洗了把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片刻。

    他那会儿觉得自己真贱。

    他拿到合同的第一个瞬间,竟然是觉得,如果当初他-妈的有这么多钱了,温媛是不是就不会跟张闻走了。

    秦质收回视线,将抽屉往里推了下,支票从缝隙里掉了进去。

    他闭上了眼。

    次日醒了后,去公司的路上,秦质碰见了李观复。

    秦质精神状态差,脸上惫态很重,后者倒是浑身洋气,叼着根雪茄,眯眼拦住了他,皱眉问道:“看脸色怎么像是死了一回,别到了最后,你走的还比我早!”

    秦质扯了下唇角,手指卷了下文件,抬眸道,“我尽量晚一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