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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温媛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化妆。

    她很早之前,就没有这些兴致了,往日那些吊带短裙,也从她的衣柜里消失很久了,她甚至有些畏惧穿那样的衣服。

    简单地裹了件大衣后,温媛就搭了辆车,去赴李观复的约。

    地址她很熟悉,是秦质曾经住过的地下室,扑面而来的潮湿都一如从前,她推开铁门的时候,甚至都泛着锈味。

    李观复难得没有像个土老板一样,成日穿金戴银,他今天倒是很朴素,温媛疑惑地看着他时,李观复才开口道,

    “我之前爱穿金戴银,是因为监狱里没衣服选,所以出来后呢,我就怎么花哨怎么穿,生怕别人看不起我。”

    但秦质不一样。

    他出来以后,却照样选了个跟监狱大差不差的地下室,连通风的地方,都只有一个小口子,白炽灯成日的照着,他才觉得安心。

    李观复走进地下室的时候,顺手翻了下桌上的草稿。

    大多都是秦质往日失败过的案例,他都没扔,全部累积在了箱子里,都摞成了一米多高。

    不过,箱子旁边,有一个文件夹。

    里面有不少草稿纸,但都被人打上了订书钉,李观复挑眉,伸手将钉子扯了下来。

    他边扯,边跟温媛聊天:“我有点记不清,当初到底有没有跟你说过,秦质这人之前在监狱里,经常写诗,我看过一两次,但看不懂,所以也懒得管,结果他出来以后,我看他还在写那些破诗,温小姐比我有文化,要不要一起看看?”

    温媛没有拒绝。

    李观复用力将订书钉一扯,扔在了一边,然后将那一摞纸递给了她。

    那些泛黄的纸上,写满了一首诗。

    他没有留白,几乎在每一个缝隙里,都用文字填补了进去。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那会儿秦质,堪称一无所有。

    除了世俗意义上的贫穷,他还有一辈子都无抹去的罪名。

    真的,那会儿秦质,他走两步路,都出不来硬币碰撞的声音,但却能听出手铐和脚镣摩擦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