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着灯,但是迟景却无法抬手将那块薄薄的黑布给取下来,他的身体就算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行为,眼下都做不了。

    四周一片安静。

    他在这里呆了多久?

    似乎没有多久,大概就一两个小时。

    然而眼睛无法视物,倒是这一两个小时无限的漫长。

    漫长到迟景都有点忍受不了。

    可身体又相当奇怪,他只能坐在床上,然后安静等待。

    等待着一个人进到这个房间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希望可以快点。

    他有点控制不住,想要狠狠去抓自己的手臂,身体里面冒出一种奇怪但是猛烈的渴求。

    这是他所陌生的慾望,慾望的目标,迟景又无法确定出来。

    不知道这种慾望对应着什么。

    他在渴求着什么。

    迟景隔着黑布,朝着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有一扇门。

    他无法走过去,他的脚腕上有一条铁链,纤细的铁链,缠绕在他的脚踝上。

    限制着他的行动。

    房间里异常安静。

    有窗户?

    迟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窗户。

    这个房间,就只有一个门。

    一直都紧紧关闭的门。

    有很久都没有被打开过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