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微笑着如同迎接同一家人一样,将北领到了后花园三层玻璃楼上的专门饲养绿皮鸽子的大阳台上,北拿出写好的信,交给了管家后。

    北眼看着信鸽被绑上迷你的信纸,翩然飞走后,他悬着的一颗心,也缓缓落下。

    北走到门口,准备开车离开,黄雪嘉却再次追了上来。

    黄雪嘉穿着高跟鞋,纤细修长的腿在皮衣的包裹下,像极了缠了两圈黑胶带的筷子,她扒着他的车窗“男人往往会为自己的义正言辞而感到诸多后悔,比如,今日你没有答应我,然后留下我的联系方式。”

    说完,她扔了一张卡片到他车里,北皱起眉头,他并没有去接,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他说“你可以离开我的车的吗?”

    等她走了,他必须找最好的洗车工,把这辆车从头到尾洗一百遍!

    黄雪嘉从车窗上起身,她对着他做了个飞吻“如果你什么时候乐意了,来找我,随时奉陪。”

    看来这个女人,是彻底看上他了。

    北打了个寒颤。

    他飞车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先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一些,以证实他在信里说得都是真的。

    可他刚一开门,就看见一张熟悉、清纯,却带着几分怒气的脸,刘真说“你在信里说,家里被抢劫了,翻箱倒柜的,你担心不安,所以叫我来帮忙找出人犯,但你人怎么不在家?刚刚回来?”

    北正在想合适的假借口“呃,刘真你误会了,我是怕抢劫犯还躲在我家里,万一他对我有什么不利,你又不在家保护我,不就危险了么、呵呵。”

    北心想完蛋了,他编的借口,连他自己都信不过,更别说刘真了。

    刘真说“既然你本人不在,那家里应该有被翻东西的痕迹吧?”

    家里整洁如新,仿佛几天没住人似的。

    只要是他没去过的地方,永远这么干净,但只要是他过境的地方,都会被弄得一团乱,可以说是比被抢劫过的还要乱。

    刘真对他的质疑已经上升到了是否百分百谎言的程度,她眯起双眼,仔细地检查房间里的一切摆设“你都完不在家,怎么从千里迢迢之外知道你家东西被弄乱了?”

    “我……”北觉得只要她没有亲眼看到,就不算拥有证据,他完可以按照他想说的来说,“家里都危险成这样了,我继续呆在这难道等死吗?而且我还要大老远地跑到刘老那去找鸽子给你送信,难道不需要时间吗?”

    他突然现送信是个特别好的借口,因此他的话语里的气息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刘真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三岁小孩如何蒙骗现他做错事的大人一样愚蠢。

    她没有多话可言,转身就走。

    北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她回来,他怎么能轻易放她走呢?

    他立刻上前,下意识想去拉她的手,可突然间脑海里回忆起他被她过肩摔的疼痛,他又把手给很乖地收了回来,他说“等等,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