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时落每日的按摩,也不知道身体会如何。

    看时落认真按摩的样子,沐夏冷不丁想起岁无忧的说辞。

    他说他的躯壳是具尸体。

    尸体没有生老病死之忧,那他的乏力感又从何而来?

    尸体不需要一日三餐,那他平时吃饭喝水都和正常人无异,又该怎么说?

    至于尸体容颜不老一说,更加荒谬。

    他这睡了两个月都长头发了呢,从前只是及耳的头发这会儿都快到肩膀了。

    那么问题来了,头发能长,怎么就脸就不能变?

    所以说,岁无忧不可信。

    岁无忧不可信,是不是就等同于时落可信呢?

    想到这里,沐夏惊觉他无意识间舒了一口气。

    恍然间意识到,他骨子里还是希望相信时落的。

    他不希望时落骗他,不想活在对方堆砌的谎言里一无所知。

    可是这口气还没舒完,又想起了八千岁。

    据她的说法,时落同样不可信……

    这头还没理清关系呢,又想起了宋连岐、许忝和云州。

    宋连岐曾当面向他指出,他之所以接连两年接不到一个角色,是因为时落暗中在背后捣鬼。

    云州更甚。

    不止一次,他遇见时落就像耗子见了猫,把对时落的忌惮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曾经的沐夏选择性的忽略了云州的不对劲,只记住了云州对他挑衅的一面。

    沐夏本来是不想相信他们的。

    他自醒来那天,对时落的定位就一直是破产的小可怜。

    对宋连岐、许忝、云州之流则属于迫害时落的渣攻,更是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