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谈不成,所谓的家宴便有点变味了。半途,李香屏更是以身体不适离席了。李香屏一走,气氛变得更尴尬了。虽然李羽貂想极力化解这份尴尬,但段飞已没多少心思呆下去了。今天他之所以进李府,无非是给李香屏面子。现在李香屏已含羞离席,他也就没了留下去的理由。所以,又喝了几杯酒之后,段飞便告辞了。

    李羽貂本想通过这次的家宴好好拉拢一下段飞,没想到弄巧成绌,心里很是郁闷,送走段飞之后,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李柏豪不明他的心思,见他一味地喝酒,便劝道:“爹,虽然婚事不成,你也不用那么在意,三妹才貌出众,不愁找不到好的夫君。”

    李羽貂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来了北境之后,李家的声势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更是跌到了谷底,再不想办法,迟早会给人灭掉的。”

    李柏豪是个聪明人,听李羽貂这么说,已猜到他的心意,问道:“爹,你是想通过与段飞结盟来重整李家的声威?”

    “不错。现在你大哥已成废人,组建的北胜盟摇摇欲坠,合作的蝴蝶门也已烟消云灭,再加上这次战事失败,李家的力量损失惨重,再不想办法重振,李家危矣。”

    李柏豪沉默了下,然后说道:“爹,五大家争了那么久,搞得天下四分五裂,是时候收手了。”

    李羽貂一听,脸色马上变得铁青,怒道:“没出息的

    家伙!难道你没听过成王败寇?!李家一败,面临的是灭族的危险,难道你要看着李家被灭?!”

    “爹,作为李家子孙,李家有难,柏豪绝不袖手旁观。”

    李羽貂冷哼了下,说道:“不袖手旁观?难道靠嘴巴李家就强大起来了?!”

    “那爹想柏豪怎么做?”

    李羽貂看了看李柏豪,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的能力强于你的大哥,但你的心不够狠,行事也不如你大哥果绝。这样的性格,在这乱世如何立足?”

    李柏豪说道:“爹,很多事情不一定靠狠就可以的。就象银大将军那样,为国为民,心胸宽大,不也讫立不倒,象段飞和景棠那样的人才不也投在他的麾下。”

    听李柏豪竟以银虎作为例子来教训自己,李羽貂气得直吹胡子,生气地说道:“银虎就一武夫,能有什么出息?他除了打仗,能有什么建树?”

    看父亲生气了,李柏豪便不出声了。李羽貂很是郁闷,沉声说道:“本来我对你寄以厚望,但你刚才的言语太让我失望了。”

    “爹,对不起,柏豪不是有心的。”

    李羽貂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道:“爹老了,以后李家要靠你撑下去,你肩上的任务很重,一定要记住一点,该出手的时候绝不要心软。”

    “是,爹,柏豪记住了。”

    “这次爹想联合段飞,是因为他现在太强大了,已强大到可以左右大局。以目前的局势来看,谁与他结盟,谁就可以完成霸业。”

    “但听说他与银虎的关系非浅。”

    “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他与银虎的关系已出现裂痕。”

    “就算他与银虎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他也未必肯投靠我们。”

    “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