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的名字。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想把手抽出来。

    他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肯放。

    “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伸出另一只同样在颤抖的左手,虚浮地想拨开他的手。

    “放开。”她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

    沈劲怕伤到她,只有依言松开了手。

    下一秒,她立刻抽回去,仿佛在避开什么肮脏秽物一样,那样的姿态,就像是一根针,扎得他的眼睛发疼。

    阮胭哆哆嗦嗦从包里拿出以前的镇静药物,水都不加,直接生硬地干吞。

    由于吞得太急,她的喉咙发出一阵一阵的干呕,像是要把肺叶都咳得震动。

    沈劲连忙跑过去,拿纸杯替她接水,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握住纸杯的手,也在颤抖。

    他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水接好后,递给她:

    “喝水。”

    阮胭早已经自己把药都咳下去了,她看都没有看那纸杯一眼。

    “沈劲,我们真的结束吧。”

    沈劲却像没听到一样,问她:“你在吃什么药。”

    “沈劲,分手。”她看着他,眼神倔强。

    “说,你在吃什么药。”

    “我说,分,手。”

    “我问你在吃什么药!”

    沈劲“啪”地把水杯扔到地上,水渍到处流了一地。

    “镇静药物,我不能下水,有严重的应激反应。整个身子一泡到水里,我就变得像只瘟鸡一样,浑身上下抖得不能自理,我吃的就是这种治疗疯子的药物。”

    阮胭看着他,抿着唇的下巴,尖锐得近乎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