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料也是如此,你说的那个杯子我也知道,内外两色嘛肯定有一个是高温釉料,一个是低温釉料,先烧高温的,再烧低温的,自然不需要留芒口了。”刘三一口气把谜底揭了开来。

    张岱听了心中细想:先烧一种色,没涂料的地方就是支撑点,再烧“低温釉料”,那烧好的釉面就是支撑点。果然不需要芒口、支钉只是要烧两次,成本高了不少。他那个下马了的项目,只烧一次,成品率都那么低,要烧两次的话只怕早就被家里停撤了。而且这刘元老道理说的够明白,却还是和光学初步一样没什么鸟用:一窖起烧后,如何控制温度不同釉料的那个什么“熔点”又是多少自己要是细问的话,且不说这个澳洲人的杏林妙手懂不懂,就算懂,也不嫌麻烦地给自己说起来,只怕自己也听不太懂。

    “器物精妙一道,澳宋果然甚之甚矣”张岱恭维了一句。

    终于等到这句了刘三心中一喜,立刻故意追问道:“先生莫非以为这不过是奇技淫巧,与生民无益”终于可以带进原先预备好的节奏了

    这句略微有些欲加之罪的问话把张岱弄得一楞,不过细想一下,这等技巧除了做些奢侈品,好像确实与民生无益啊难道还有什么说道张岱倒是来了兴趣了

    “在下并无此意,不过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