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颖唯唯诺诺缩在人后,李惜心道:不成气候的东西。

    此时苏老夫人开口说道:“算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李惜怎可放过扳倒李娥这么好的机会,索性自己站出来道:“三妹妹,事实摆在这,你说得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往后谨言慎行,有句话怎么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你晓得错了,我保证没有谁会去追究,可你谎话连篇,你让母亲、大姐和我,如何给方老夫人交代。”

    闻言,李珍便道:“三妹妹,若是你知错,姐姐愿意和你一起受罚。”

    不少宾客露出欣赏的表情。

    程氏欲言又止,有家眷瞧着也晓得她此时身不由己,虽是嫡母但李三小姐又不是她亲生,这种事不好开口,护着不好,不护也会有闲话,便频频安慰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

    这话倒是说得恰到好处,程氏拿帕子压了压眼角,还是没说话。

    李娥冷嗤,“我没有错,为何要受罚?大姐、二姐,你们就这么认定这抹额出自佟记?既然事实说话,那好,”

    说到这她转过身对方老夫人福了一礼,“老夫人,今日这事并非我所愿,但也是因我而起,在这里晚辈先向您赔个不是,再者,既然这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应该有个说法,晚辈肯请方老夫人给我一个自证的机会,也算是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交代。”

    方老夫人还没开口,苏老夫人就问:“你想怎么做?”说了后才自觉场合不对,笑了笑,请方老夫人先说。

    “既然如此,那你要如何做?”既然这孩子都说要自证,方老夫人身为长辈不能妄下论断,怎么也要给她一个公平。

    听了这话,李惜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就藏不住心思了,“三妹妹,你别想着故弄玄虚!”

    “这件事也有二姐的份,我有没有故弄玄虚,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李惜一听,整个人惊愕住,这死丫头要弄什么幺蛾子!

    李娥不再理会她,站到宴席前,不卑不亢地说道,“以半个时辰为限,我和我大姐、二姐各绣一块绣品出来,让在座各位掌眼,谁若是垫底,就拿出一样物件作为彩头,就当是给方老夫人寿宴助兴。”

    这办法好,既给这枯燥的宴席添了几分兴致,又是一个自证的法子。

    方老夫人便道:“既然这样,那咱们方家的几个丫头也来比比,老婆子我也拿出一个物件作为彩头,谁若是拔得头筹,就得了去。”

    苏老夫人也道:“咱们苏家的几个孩子也捧捧场。”说着招手让孩子们过来。

    李珍先是一阵惊诧,没想到李娥会拉她下水,正想着如何摆脱,形势几乎一边倒站到李娥那边,这会儿已经没法子拒绝了。

    至于李惜,刚刚从愕然中恢复,不过就是绣样东西出来,她的绣技可远远高于那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

    很快,方家下人摆出几张小桌,拿来一些丝绸锦缎,几家人的小姐们各自挑了位置坐着,管事敲响了铜锣,每个小姐手中便开始穿针引线,宾客们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热闹。

    半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恰恰一顿饭的时间,下人们撤走了盘子碗筷,端上热茶瓜果,亲近的人家坐在一块儿闲谈起来。

    也有人猜测这场比试谁会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