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方氏道,“要不想个办法让货商压米铺的价?”

    “说得倒是轻巧,”谢文德有些不耐烦了,“你也晓得,过往皆利,拿不出实际的,人家如何会卖你这个人情。”

    方氏一听这口气便闭了嘴没再提了。

    可谢文德话说到这个份上,一时又收不住口,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境遇,未免有些牢骚不满。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权没势,这些年官职上不去,眼看年岁也大了,哪还有什么前程可言,这世道就是这样,人人都去巴结有实权的,像我这样的清水衙门小吏,谁稀罕!”

    方氏听后,也感同身受,但也不晓得说什么,只能安慰,“老爷,你莫要灰心,眼下不过是怀才不遇罢了,总会有机会的。”

    怀才不遇,谢文德觉得这话说到心坎上了,看向方氏,叹道:“夫人,这些年幸苦你了,你说的,我心里都清楚,我那个弟弟始终是个拖累,罢了,我再想想办法,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闻言,方氏点头,这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

    刚端起茶喝的谢文德又看过去,方氏神神秘秘道:“昨个儿湖广那边寄来了一封信。”

    “湖广谢家?”谢文德觉得稀奇,都好些年没联系过了,怎么突然寄了封信来。

    “都说什么了?”谢文德搁下茶碗,迫不及待地问。

    方氏道:“大伯嫂说,有个贵客要来福建这边看看,听她的口气,这人很不简单,堂兄也会过来。”

    谢文辉也来福建?

    这件事就有待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