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董事长心中暴起:“你儿子才出事!!”

    茶不想喝了,站起来要走。

    喻教授抬手压压:“你听我说完嘛!”

    于是,彭爹跟听玄幻故事一样听说了他的宝贝闺女压根没出差,其实一直在积水潭那套房子里,做了个手术,现在还没拆线。

    彭董事长顿时眼眶都湿了,根本不能想象他的大宝贝怎么能一个人扛住这些,担惊受怕的,还要在家里强颜欢笑。

    瞒得滴水不漏。

    她得多难过啊!!!

    内天,她推着箱子出门,他没回头,她得多伤心啊!!!

    原来那天,闺女是去做手术了!!!!

    彭爹在老友面前猛虎落泪,喻教授赶紧宽慰:“没事了没事了,今儿报告一出来我就跟你说了,甭担心,是个小瘤子,割了就好了。”

    “那么长一道疤呢!!”彭爹呜呜呜呜。

    “兰洲缝的。”喻教授笑着拍怕彭爹,胸有成竹,“别的老哥不敢说,兰洲缝皮是我一手教的,我有几分水平他就有几分,这些年我眼睛花了手也抖了,他倒是又进步很多,算起来已经超过我啦!”

    人说得坦荡,叫彭董事长面上一红。

    这些天,照顾闺女的是谁且不提,手术前,闺女告诉了谁?

    只有喻家这小子。

    彭爹哪里能不知道这其中说明了什么意味着什么。

    年轻人同甘共苦一同走过来,谁都没说要放弃,这份坚定令人动容。

    喻教授以退为进:“说起来还是我兰洲不懂事,这里我得给老弟你道个歉,这么大的事,他说瞒就瞒,也不想想当爹妈的得有多担心!我在家已经教训过他了,老弟你要是还不解气回头我把他领来。”

    “不不不。”彭董事长用手帕揩着眼泪,说话也公正了很多,“我闺女我知道,她看着软和其实是个倔脾气,她要是拿定主意八头牛都追不回。”

    说着一笔画,手在膝盖这儿停了停:“我家大妮从这么小起就跟我最好,我是拿她当眼珠子捧着宠着。可这两年她接了家里的担子,自打她妹妹生病,家里全是她做主,我夜里想想都心疼,她啊,会做这个决定一定也是为了家里,怕我跟她妈妈担心,这个我能理解。”

    “老哥啊……”彭董事长长叹口气,“弟弟跟你说句对不起。”

    “嗨,说那些干嘛,都过去了。”喻教授大肚极了。

    说来说去还是我儿媳妇不是,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