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痛到极致时,月星渺突然感觉体内这无数个“冰锥”般的东西似乎瞬间聚在了一起,汇合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自己的灵魂与身体生生剥离开,顿时月星渺彻底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乎身体已经被完全麻痹了一般,只知道自己的灵魂被这股“冰锥”般的东西汇聚成的强大力量一把推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冰雪天地。

    月星渺的灵魂孤独地在这冰雪天地游走,漫天的雪花静静地飘落,与月星渺在画本中见过的雪景看起来有些相似,这里看似很美,但是月星渺不免觉得眼前的雪景美得那么绝望。

    只见这个冰雪天地四周雪山环绕,且雪山特别高,仿佛直通天顶。

    此刻月星渺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被囚禁在了雪山之中一样。

    突然,月星渺发现包围着自己灵魂的雪山在融化在坍塌,雪融化成水后倾泻下来,顿时月星渺的灵魂又像是被环绕的瀑布给包围一般。

    当水流到地面后,将月星渺的灵魂浸泡其中,并且雪山坍塌的同时,月星渺的灵魂被冰水逐渐上抬。

    月星渺不知道这是要去往哪里,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冰水不断地拍击、撕扯,这种灵魂之痛不是肉/体之痛所能比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月星渺的灵魂仿佛被周围的冰水侵蚀,痛到快要麻痹,孤独到快要绝望。

    就在月星渺深感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忽然看到阳宇笑“嗖”地一下出现了。

    “宇笑君,是你吗?还是我出现幻觉了?”月星渺怀疑地说。

    “是我。”阳宇笑说,“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我,身处世间的我终究无法让自己完全目空一切、置身事外,无法心安理得地当一个纯看客。”月星渺说,“所以绝不是宇笑君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意外,事情总是在变化之中的,不是宇笑君你能预料和左右的,谁能想到天尊突然开始‘督查’异己,‘督查’笔仙殿,‘督查’平和宫,谁能想到宇笑君见天尊的时候那金多吉趁着‘督查’平和宫之际对一乐姐姐发酒疯、干混账事,事情偏偏都赶在了一起,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宇笑君当时赶来救我之际,我连闭气都没来得及,也根本来不及提醒你任何,就瞬间和你灵血大冲起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暴露,为时已晚,再说了,事关一乐姐姐的安危,我绝不可能袖手旁观,虽然当时来不及找宇笑君,我只能自己孤身前往,虽然我能力有限,但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不遗余力,绝不后悔。”

    阳宇笑的出现成功让月星渺转移了注意力,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煎熬与痛苦,一股脑儿将之前没来得及说的话说给阳宇笑听,生怕自己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我现在一想到当时我应付完我父尊后回去看到那颗‘求救丹’中金多吉举着灵剑正要刺向你的画面,我就真的很后怕,幸好当时我即刻跳入‘求救丹’及时拦住了金多吉,幸好上天给了我这个补救的机会。”阳宇笑说。

    “可是在宇笑君你看到的那一幕之前我身上的蔽灵莲被金多吉的灵剑给毁掉了,现如今暴露身份的我不也难逃一死。”月星渺说。

    “只要你还活着,就有希望,我就还有想办法救你的机会。”阳宇笑说。

    “事已至此,恐怕我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对此我也不敢奢望。”月星渺说,“话说我义父没事吧?”

    “我父尊倒并没有动月上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将月上仙人软禁在月宫之中,就只拿你来开刀。”阳宇笑说。

    “只拿我开刀就好,义父没事就行,那一乐姐姐怎么样,有没有被牵连?”月星渺问。

    “我父尊亲自盘问了我表姐,我表姐承认了自己所做之事,将庇护你之事往自己身上揽,说都是她的主意,希望我父尊不要怪罪我,同时也为你和月上仙人求情,我父尊很生气但也许是念在亲戚关系的份上,倒没有对我表姐真的下狠手,只是罚我表姐禁闭。”阳宇笑说。

    “那就好。”月星渺说,“那金多吉那个混蛋呢,那般欺负一乐姐姐,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金多吉将你交给了我父尊,在我父尊那算是功劳一件,所以我父尊对金多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阳宇笑说。

    “哎,便宜了金多吉那混蛋,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了。”月星渺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