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越野车行驶在空旷的盐碱沙滩地上,车上比来的时候多了三人,坐位也和原先不同。原先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樱现在换成了夜叉,因为源稚生觉得需要樱去招待后面坐着的三名来客,要是夜叉坐后面难保不会打起来,乌鸦依旧坐在后排,此时他正一五一十地回答着凯撒的提问,活像个被领导问话的小干事。

    夏弥也正与樱聊得热切,路明非不时在一边插嘴。

    “东京除了东京塔、秋叶原、浅草寺这种著名景点外,还有没有什么冷门景点值得一去呀,尤其是那种适合两个人去的地方?”夏弥问道。

    这群人果然是想着来观光旅游的,穿一身和服,打一把纸伞,没有一点出来执行任务的姿态,也不知本部的学风纪律现在糟糕到什么地步。坐在驾驶位上的源稚生默默想到。

    “两个人去的话……东京天空树、梅津寺站、大洲神社都很棒。”樱回答完夏弥的问题,问出源稚生心中所想“对了,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穿着和服过来呀,这么冷的天气穿这么薄的和服很容易着凉的。”

    “都是昂热校长送给我们的礼物,说什么执行任务前穿上它会给我们带来好运。”路明非一下飞机就感觉到冷了,他用不满的语气说道。

    “这样啊,要是受凉的话推荐你们去东京都台东区,那里有一个很棒的温泉旅馆。”越是厉害的杀手越擅长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当你融入那个角色演的越逼真时,他人就越难识破你杀手的身份。此时,樱就成功地扮演起一名温柔耐心的女导游角色。

    “对了,你们这还有没有保留男女共浴的习俗?”谈到这,路明非一直迷糊得仿佛随时要睡着的双眼突然有了精神,他兴致勃勃地提问。

    源稚生又想动手了,他发现听这群本部来的奇葩说超过三句话就会七窍生烟,下次说什么也不接这种任务了,谁愿意谁来吧。

    樱还没来得及回答路明非的提问,外面突然响起喇叭声,还有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警笛鸣叫。红蓝色一闪一闪的警灯射进车内,像黑白无常手里催命的符印。

    “黑色悍马车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涉嫌重大暴力犯罪案件,放下你们的武器,举起手臂,双手抱头,快快从车里出来,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警长的声音被高音喇叭放大,像一阵狂风吹进众人的耳中。

    “什么情况?我们才刚到,怎么就被警察包围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路明非看到车窗外绕城公路上的警车连成一条长龙,将自己一行人乘坐的孤零零的悍马车围住。

    “因为你们是偷渡过来的,学院不希望公开你们的行动,所以不能在海关留下记录,你们就安心当一阵子偷渡客吧。”源稚生总算找回一点场子。

    “可即使是抓偷渡,也不至于派出这个阵仗。”凯撒从背包里拿出战术望远镜,透过望远镜观察敌情,他面无表情地说“对面带了雷明顿700狙击枪、甚至还有火箭筒,这是对付恐怖分子才会用到的武器。”

    车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警长急促的声音响起“车里的人听好,你们还有十秒时间,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路明非已经举起双手“我说大家伙,还愣着干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人家几百把枪对准着咱们,咱们快按照他说的投降吧。”

    说完,路明非转身开始卖队友,他朝窗外大声喊道“太君,不要开枪地干活,俺是良民!花姑娘在这里有,大大地漂亮。”

    夏弥没好气地白了路明非一眼,她很想说这货是谁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的队友。

    源稚生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皱眉开口道“他们不是针对你们,是针对我们来的。樱,乌鸦,夜叉,你们谁是不是开着我的车干了坏事?”

    樱看了眼夜叉和乌鸦,她平静地讲述起昨晚这两人是如何开着这辆车帮助自己的朋友烧了一家做违法生意的脱衣舞夜总会。那家夜总会每个月从俄国买几十个女人来日本,表面上说是女义工,实际上逼迫她们当妓女,用身体换取偷渡费用,不服从就虐待或者直接杀掉。

    这家店被投诉后还拒绝家族的检查,家族决定教训一下这家店,派了夜叉的朋友,夜叉跟着朋友去执行这个任务,他行事风格向来有些暴躁,所以直接烧了。

    但这家店是有一百多年的古建筑,加上有当地警察署署长给他们撑腰。夜叉和乌鸦为了教训这个署长,将他偷养的做着各项违法生意的情妇身脱光摆上生鱼片和寿司,做成女体宴送到局长办公室,所以有了现在这幅局面。

    源稚生听完樱的讲话,额头青筋跳动“你们惩罚这些变态是没错,问题是就不能把车牌号遮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