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给她也来一针?被疯子强暴的滋味可不太好受。”零号房间里,年轻护士指了指角落里缩成一团还在流眼泪的雷娜塔对护士长说。

    “哼,她这是自作自受,让她自己慢慢品味去。”中年护士长露出残忍的笑容,笑起来眼角皱起一道道鱼尾纹像童话里恶毒的老巫婆一样。老巫婆抓着雷娜塔的头发,将雷娜塔提得站起身来,“原来纸娃娃也是会哭的啊,看来之前是我们体罚的不到位。还不快给我滚回去,想再被疯子强暴一次吗?”

    雷娜塔站起身来,将已经被撕裂的睡裙披在身上用手抓紧,以防它自动滑落下来。她低头默默地向门外走去,出门的时候屁股被护士长踹了一脚。雷娜塔回过头,护士长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脸,雷娜塔正要转身继续走,意外地看到椅子上的零号悄悄眨了眨眼睛,嘴上无声地说道“对不起,晚安。”

    他的眼神依旧狡黠,像一个得了好成绩举着奖状向自己长辈求夸奖的孩子。雷娜塔心里一阵疑惑,但刚才的风波依然留在她的心中,她没有理会男孩的眼神,低下头,快步走出了房间。

    时值上午,赫尔佐格和邦达列夫隔着铁窗看被绑在椅子上的零号,护士长恭恭敬敬地低头站在博士身旁。

    “雷娜塔怎么会差点被零号强暴?他们俩的房间可是隔得最远。”赫尔佐格满脸厌恶地望着脸上带有血迹的零号,显然他因为犯错遭受了一顿毒打。

    “是雷娜塔自己跑到这来的。”护士长回答道。

    “那零号是怎么挣脱束缚的呢?难道是雷娜塔替他解开的,小女孩应该没这么大胆子吧。”赫尔佐格看到零号恶狠狠地望向自己,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绑带有些老化,估计是零号自己挣脱的,我们已经换上了新的束缚带,相信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护士长说。

    “不要说应该,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不要再让我听到出现这种意外。”赫尔佐格语气严厉道,“零号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注射了大剂量镇定剂,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他做过脑桥分裂手术,梆子声对他有作用,博士您尽管放心。”护士顿了顿,接着提出建议道,“我觉得可以对38号也实施脑桥分裂手术,做了那个手术,她就不会再到处乱跑不听话了。”

    赫尔佐格长吁了一口,说道“罢了,我们的实验标本已经够多了。难得还有这么一朵纯净的小花。在这偏远的见不到春风的地方,需要这么一朵花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

    “是。”护士长毕恭毕敬地应声道。

    “我们去办公室接着聊。”赫尔佐格与护士长对话完毕,朝身旁的邦达列夫说道,两人于是下楼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赫尔佐格办公室内,邦达列夫和赫尔佐格坐在褐色压纹皮真皮沙发上。

    “所以说,入侵者可以排除是零号和那个叫雷娜塔的小女孩,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做强奸未遂的小游戏。”邦达列夫大口大口的抽着苏联牌香烟。

    “当然可以,他们俩都没有隐身的能力,准确的说,他们俩都没有任何特殊能力。”赫尔佐格同样在吞云吐雾,白色的浓浓烟雾在办公室内飘扬。

    “他们都不是混血种?如果是的话,会不会他们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能力,偷偷跟着我溜进地下然后又马上上去演戏给我们看。”邦达列夫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哈哈,”赫尔佐格在白色烤瓷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你们做情报工作的果然想象力丰富。是的,他们确实是混血种。但混血种在生死关头一定会显露出自己的特殊能力的,我们对每一位混血种都进行了生死考验,他们隐瞒不了的。”

    “原来如此。”邦达列夫坐直身子,从衣服内袋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赫尔佐格“这是我写给家族的信函,请过目。”

    赫尔佐格接过信件,浏览完,沉吟道,“嗯,从今天开始就分批次将物资往列宁号搬运,过不了多久就能搬迁完毕。”

    茫茫雪原上,一架雪地车高速疾驰,辰捭风手臂上被利爪贯穿的伤口现在已经恢复如初。终于行驶过了一半的距离,今天一贯灰蒙蒙的天空罕见地出现了太阳的身影。太阳像温水煮出来的鸡蛋一般,在冰天雪地里散发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暖。

    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像为这片大地披上一层浅浅的金衣,眼前终于不再是一片灰白色了,见到这样景色的辰捭风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他哼起不知名的陕北民歌,粗犷的歌声吓跑路边的几只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