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有两条主流河道横穿城市南北,其中一条是汉河,这条河当初是在隋朝人工开辟,曾经是横穿南北的一条重要运输枢纽。汉河是其中一截,整条运河从燕京一直通往浙源省余杭市,曾经给汉州带来过繁荣与昌盛。但随着水陆交通没落,汉河的风光已经不再,现在汉河内有大量的捞沙船,给汉州的母亲河抹上了昏黄的色调。

    从去年开始,汉州提出拯救母亲河,挖掘汉河旅游文化价值的口号,但迟迟未见大动静,主要因为汉州政府资金不足,在与省里寻求资金扶持时遇到了一些阻碍。

    汉河西岸,位于南郊,有一处名为汉河人家的别墅小区,这里环境优雅,是汉州富人集中度最高的地方。汉州虽然城市发展这几年不怎么样,但因为受到淮南整体大环境的刺激,改革开放比较早,大量私营主发家致富,所以汉州并不缺少中等收入者,所以汉州的房价一直很高,而汉河人家的别墅已经卖到了一万平方米以上的价格。

    虽然比不上燕京、云海、深州及琼金等城市的放假,但汉州正常工薪阶层,人均年收入不超过两万元,一栋三百多平米的房子,要不吃不喝,三百多年才能购买。所以这也间接地反映了汉州两极分化还是非常严重的。

    臧毅来到汉州一个月之后,将新家安排在了汉河人家,他对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后院花园内,现在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所以院内的景色并不是单调。

    保姆玫姨走入花园内,低声道:“少爷,有您的客人。”

    臧毅微笑着与玫姨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见她。”

    玫姨为臧家工作多年,此次臧毅从燕京来到汉州,只带了玫姨一人,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来到了客厅,只见一名俏丽青春的女子背身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女人并非穿着长裙才美丽,眼前的这个女子便诠释了,如果女人穿着干练清爽,别有一番风味。米黄色的休闲裤,纯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皮靴,让两条腿儿显得笔直而修长。

    臧毅温和地笑道:“蔷薇,好久不见,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宁蔷薇转过身,回以微笑:“臧大哥,这是你的错觉,我怎么可能还能长个呢?”

    臧毅摆了摆手,笑道:“反正觉得你更漂亮了。”

    宁蔷薇对臧毅这么评价自己,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左顾右盼,试图转移注意力。臧毅来到了咖啡机边,选了来自墨西哥的咖啡豆,然后慢慢研磨,重新泡了一壶咖啡。大约十来分钟,臧毅端着一杯咖啡递给宁蔷薇,笑道:“以前每次见面,你都央求着我给你泡咖啡,试试吧,看和以前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宁蔷薇泯了一口,微笑道:“那个习惯改了很多年了,自从去了军校,就戒掉了。不过,臧大哥你煮的咖啡味道很特别,一下子就唤起了我以前的很多回忆。”

    臧毅点头笑道:“那时候你才十一二岁,整天跟在我后面转,跟假小子一样。”

    宁蔷薇道:“我现在也是假小子。”

    臧毅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多了不少女人味。”

    宁家和臧家在燕京将军胡同的四合院左右挨着,宁蔷薇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四合院内住过很长时间,后来宁老从国家领导人的位置上退下,然后宁家才搬到了云海。所以宁家和臧家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在小时候,还闹出过指腹为婚的笑话。

    不过,在圈子内,大家原本都十分看好臧毅和宁家二金花宁香草可能走到一起,但结果是,宁香草选择了一个凤凰男,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人物。而臧毅也在私下暗示,他一直在等待宁家三金花宁蔷薇,虽然两人年龄相差有点悬殊,但以宁臧两家不错的关系,不少人也看好这份姻缘。

    但结果让人十分意外,宁苏两家最终结盟,臧毅在别人眼中成为了政治婚姻的受害者。

    在宁蔷薇看来,臧毅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动作优雅,谈吐极有气度,是一个拥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宁蔷薇情不自禁地将方志诚跟臧毅进行对比,方志诚总是跟自己斗嘴,让自己生气,与臧毅对待自己的温柔差了不止一截,但宁蔷薇不知为何总觉得臧毅不够吸引自己。

    两人相对而坐,出现了短暂的沉寂。臧毅打破僵局,笑问:“老爷子的身体还好吗?”

    宁蔷薇耸了耸肩,道:“毕竟年龄大了,过来今年冬天,身体就一直不舒服,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