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所商务会所包厢内,上演着一场活色生香的画面,三个舞女站在中央,极尽所能地摆弄着各种妩媚诱惑的姿势。而对面坐着六人,三个男人,身边各坐着一位公主。公主都是浓妆,三个男人却是形态各异,其中一人举止懒散而轻浮,一人眼神不时都留在其余两人身上,一人仪态凝重,不苟言笑。

    “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没想到现在会所还开通了这个节目,有可以吸引一波人气了。”说话之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材中等,方正的脸型,鹰钩鼻,两道眉毛浓黑,一只手捏着红酒杯,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公主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坐在另外一侧是个中年男人,他点头笑道:“水晶城已经是燕京的娱乐风向标,一旦给出个节目,便会引得其他同行竞相模仿。”

    放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轻叹了一声,道:“陈总,这可不是好事啊。”

    中年男人哦了一声,疑惑道:“还请臧司长指示。”

    臧毅伸手推开缠着自己的公主,淡淡笑道:“据我所知,现在公*安部已经着手整顿社会风气,水晶宫若是想长久一些,可千万不能成为典型。”

    陈道德笑道:“臧司长,你放心吧,我们和公安系统的关系很硬,有你和尉迟主任作为依靠,有谁不开眼,敢来动水晶宫。”

    臧毅轻叹了一声,道:“燕京是深不可测的地方,我和尉迟又算得了什么?我已经指点过你了,如果你听不明白的话,就好自为之吧。”

    陈道德连忙说道:“臧司长,是我错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从今天开始,所有擦边的娱乐项目一律停止。”

    臧毅点了点头,道:“陈总,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生意人,所以才和尉迟把水晶宫完全交给你。”言毕,臧毅站起了身,往包厢外行去,而那个姓尉迟之人,赶紧跟了上去。

    等两人离开包厢,坐在陈道德旁边的公主,瘪了瘪嘴道:“这个姓臧的男人,架子还真大。”

    陈道德瞪了那公主一眼,怒道:“给我把嘴巴闭紧。”

    这家水晶宫商务会所,陈道德是法人和总经理,但事实上,陈道德并不是老板。他与臧毅也只见过几次面,水晶宫开了之后,臧毅从来没有在这里露过面,另外一个大老板尉迟兑倒是常见。

    今天尉迟兑和臧毅来到水晶宫,陈道德便将最新研发的“花魁舞”拉了出来,想讨好一下尉迟兑和臧毅,但未曾想,臧毅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批评了陈道德。

    所谓的花魁舞,是效仿古代选花魁,表演者若干名,各展才艺。经过精心编排,如同一场现场版的春色古典红楼大戏,很能调动人的情绪。陈道德是想将之用来讨好臧毅和尉迟兑,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对于陈道德而言,他对臧毅并不熟悉,他是由尉迟兑聘请过来的,平常也得知,这公司臧毅也有股份。而从尉迟兑和臧毅两人之间说话交流的语气来看,一向眼高于顶的尉迟兑很尊重臧毅,仔细一分析,臧毅恐怕才是这家水晶宫真正的大老板。

    尉迟兑让陈道德喊臧毅“臧司长”,陈道德对官场的行政级别有一定的了解,臧毅这么年轻,便能做到司长的位置,可以堪称人杰了。

    “今天我特地给你找了个干净清白的女大学生,你竟然正眼都没瞧。”尉迟兑惋惜地说道,“臧毅,你让我太心寒了。如果不是知道你曾经交往过几个女朋友,我还真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

    臧毅淡淡笑了笑,道:“尉迟,我知道你今天为了招待我,所以用了心思。但你知道,即使给我安排个天仙美女,我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去碰的……”

    尉迟兑没好气道:“你啊,做人就是太小心谨慎。这水晶宫可是咱俩的地盘,你在这里放手去玩,难道还害怕被人陷害了不成?”

    臧毅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道:“尉迟,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潜藏着危险。我的那些对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些变态家伙。谁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了设计陷害我,会精心布置一个局呢?”

    尉迟兑耸了耸肩,道:“臧大少,你啊,就是活得太紧绷了,有句话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呢。再过几天,你可就去淮南了,以后再想跟你坐在一起开怀畅饮,那就找不到机会了。”

    臧毅淡淡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喝酒,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便是。”